看完诊后苏凌两人还没卖完的话,他就带着夫郎在城里买些入秋过冬的布料,顺便添置些小孩子出生要备的物件。
如此几人便说定返程的事情,当下得先送鱼桶到菜街上去。
骡子把鱼桶拉到西街菜市口时,被入口处管摊位的管事拦下了。
来时三伯娘就说了卖菜要缴纳摊位费,一个摊位三文,凭木牌入菜市摆摊。
苏凌掏出三文后,那管事朝板车上的鱼桶瞥了眼,“你们来的晚,现在只有最里街角落摊位了。”
苏凌自小在自家药铺待着,对看人脸色自有一套,这管事时不时瞥鱼桶里的鱼,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苏凌忍了口气,这桶鱼不是他一家的鱼,他现在不是暴脾气的孩子,该长大了。
他捞出一条鱼道:“官爷,我们这鱼是从山里河水捞出来的,肉正鲜嫩着。”
那管事随手端起地上接屋檐漏水的木盆,啪哒一声,鱼丢进木盆,溅了那管事一脸的腥味。
苏凌看着那管事连连吐口水,说道:“你看,这鱼很鲜活的。”
随后他又掏了两文钱塞进那管事手里,“到时候有人问鱼,麻烦官爷照顾一二。”
什么官爷,狗屁都不是。
菜市被城里大家族从官府手里拿下经营管理权,这个管事不过是大家族里打杂的奴仆而已。
但在人家地盘上不得不低头。
好在管事也识趣,掂量着手里五文钱,看着木盆里游动的草鱼,笑说没问题。
一路骡车往里拉的时候,苏凌仔细瞧了下,周围都是卖地里小菜居多,偶尔夹着卤味熟食还有些菌子山货,卖鱼的倒是没有。
到摊位后,果然是犄角旮旯,两面靠墙,前面几家也是卖小菜的,根本没什么人流量。
放下鱼桶后,一向乐呵呵的大黑也发愁,这卖的出去吗。
不过卖东西前最忌讳说这些,大黑说了句鱼很好卖,就拉着自家夫郎走了。
不管东西好不好卖,卖前都会说吉祥话,算是村里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习惯。
苏凌守着摊子,吆喝一阵也没人来,于是打算直接去菜市口转转。
他不放心的一再叮嘱苏刈,杂鱼不论价格一论六文一斤,还再次拿起小秤确认苏刈能不能看秤辨认重量。
反复确定苏刈一个人守在这里没问题后,他才稍稍放心。
临走时还不放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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