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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如今这任国君央芜却是个不成器的。
不但资质平平,身侧又无得力的言官辅佐。
几次三番开恩意图施仁政,却反倒害了黎民百姓,令得燕国国运维艰,招惹了狻猊那等凶兽来犯。
因了,晋衡为昌盛燕国国运,必得向央芜送个得力的谏臣。
这位上天指定的谏臣,便是常庭。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苦其心志,苦其心志。
是故晋衡在常庭尚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时,便为他设了个劫。
此劫乃是个情劫。
常庭年少时,曾有一青梅竹马的姑娘,名唤素莲,两人少年相识,情根深种。
奈何常庭十七岁时,素莲突然随父母贬去边疆,从此天涯两隔,只留下姑娘临走前的一句:“等我。”
晋衡说:“不经历坎坷,如何成大事业?”
我却觉得人家谈个恋爱与考取功名并不矛盾。
指不定常庭想让人家姑娘过上好日子,发奋苦读便考上了个状元呢?如此生生拆散人家小情侣,实在太损阴德。
果不其然,晋衡这一招磨砺心志磨砺得太过,引得常庭日日消沉苦盼,饮酒祭花,尽作些酸诗,半点国之栋梁的影子皆无。
于是便有了晋衡所托之事。
我摊摊手,道:“你设个因果,令得那位素莲姑娘回来嫁给常庭,勉励他好生读书,不就好了?”
晋衡背倚窗台,浅浅笑道:“可惜姻缘之事不归本君掌管。
月下仙人那老头已将素莲许配给了一名戍关的武将。
染染你这个法子,怕是行不通。”
听得这个称呼,我不禁颤了颤牙。
那日他执意要我在称呼上与他亲近些,说是虽则他不论仙龄还是品阶皆比我大了不知多少,但交游之中,必得要有个“平起平坐”
的效果。
因此他令我直呼他的名号,曰晋衡。
我道是自己名唤染觅,本是单名一个觅字,他却硬要叫我染染。
须知染字乃是西海龙宫我这一辈的小仙的排行,实在不明白若我那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哥哥并着我一字排开站到他面前,他需得如何面对这一窝的染染。
况且,染染其名,于“平起平坐”
之道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要将我唤成了一只他豢养的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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