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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有那么值钱么。”
乔鸿影挺起胸脯,笑容苦涩,“我没了阿妈是因为你们,我会生在这是因为你们,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为你们!
我凭什么给你忠诚,你配吗!
!
!”
“我活该这样?我生下来就要给你们欺负么!
!”
乔鸿影胸口起伏,膝行好几步,仰面用恶毒的眼神望着可汗,几乎咒骂地吼出声,“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桀族,恨我身上那一半桀族血,恨你,恨桀人,你们该感谢汉人,这半年是我不在,否则我一个一个地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每个人,你们毁了阿妈一辈子,我就让桀族灭在我手里!”
纳其一把抓住即将发狂的乔鸿影,狠狠扇了一耳光,“别胡说八道了!”
乔鸿影口鼻都渗出血迹,唯独那双狼似的眼睛,凶光毕现,恶狠狠地瞪着在场所有人,身上的银铃哗啦啦响。
可汗暴怒,“杀了他!”
两边的弓箭手立刻搭箭上弓,拉满弓弦,涂着剧毒的锐利箭矢纷纷对准乔鸿影。
纳其皱起眉,掩住眼神里的一丝慌乱,双手合十对可汗躬身道,“可汗息怒,不如先囚禁起来,等到他神智清楚再做决定。”
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身挡住对准乔鸿影的箭头。
可汗仰天笑道,“我看他神智清楚的很啊!
你退下,今天这个孽子非死不可。”
纳其咬咬牙,还想再说什么,被乔鸿影打断。
纳其一愣,乔鸿影腿间发力带着整个身子朝后一滚,毒箭紧随着乔鸿影的轨迹爆射而出,箭头深深没进土地里,乔鸿影腿上的肌肉在衣裳上绷出形状,突然仰身躺下,双腿扫过急速飞来的箭矢,两道毒箭被拦腰踢断,箭头转了方向,铿铿两声爆开两个弓箭手的头颅,脑浆四溅。
数十道毒箭竟无一沾到乔鸿影分毫,弓箭手死伤无数。
可汗极度惊怒,掀了桌子,“杀了他!
别让他走出去!”
乔鸿影用力一挣,身上用来捆牦牛的荆棘绳咔的一声断裂脱落,像一道闪电般蹿上帐顶的横梁,踩着挂满的牛角兽骨闯了出去。
纳其掩住眼底的震惊,紧追了出去。
乔鸿影先去了供奉骨珠的阴窖,在阴冷油灯映照下双手捧起自己母亲那一串骨珠时,冰冷的刀刃架在了脖颈上。
纳其站在乔鸿影身后举着桀刺,横在乔鸿影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乔鸿影没再犹豫,把骨珠虔诚地放进自己衣袖里,双手合十念了几句,转向纳其,轻声说,“阿弟,这几年我们死了好几个兄弟了,但你没事,你知道为什么么。”
纳其冷冷道,“我知道是你做的。”
乔鸿影并不答话,兀自继续道,“其实我列过一个名单,只有你的名字不在上面。”
纳其眼神有一瞬间的松动,转眼又冷厉起来,“你不就是长了一张媚人的脸么,钟离牧是承国的战神,家世显赫战功满身,你配不上人家。”
乔鸿影不想听,转身就走。
纳其紧了紧手中的桀刺,勒在乔鸿影颈间。
乔鸿影身体里气劲外放,横在脖颈上的桀刺猛然一震,断得四分五裂,稀稀落落掉在地上,乔鸿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纳其在后边问,“你到底藏了多少实力。”
乔鸿影抓住石栏翻上了地面,轻声叹息,抛下一句,“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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