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桌上摆一排高脚杯,男男女女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应朝禹一个人在角落摆了桌麻将,俊秀眉目蹙在一块儿,朝人正喊:“把钟惟叫来。
钟惟为什么不来?”
不知是谁喊:“你喊不来人我们就喊得来啊?让杨谦南帮你叫!”
说曹操曹操便到。
杨谦南走进去的时候,温凛觉得这些人安静了一瞬。
这寂静短暂得不易发现。
好像他们都只是同时愣了个神,然后又刻意地回到方才的状态。
二十来个人该干嘛干嘛,谁也不在杨谦南身上多停留一眼。
只有应朝禹迎出来,扬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几乎扑他身上:“谦南哥,你可算来了!”
应朝禹90年出生,比她还小一岁。
温凛以为这种传闻中的奇葩一定长相欠奉,见了面才晓得,怎么说呢,海水不可斗量。
他这个长相,说他爸爸是娱乐圈大鳄她也是信的,毕竟一般有钱人想中和出这样出色的基因,光娶两个港姐都不够。
杨谦南自然地坐去他那一拨,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然后闲聊起来,“深圳那块地儿我是再也不去了。
东霆哥最近不是在四环那儿整一场子么?我打算入个小股,喝他点汤。”
“你爸准你留京?”
“准啊。
怎么不准!”
……
他们这对话没头没尾,温凛从情节到人物一个也听不懂,视线在屋子里漫扫。
一圈下来,恰好和麻将桌边两个女孩撞上。
温凛是偶然和她们对上的这一眼,心里却突然很不舒服。
其实她们年纪与她相仿,气质一个赛一个地出众。
可是她们看她那眼神,探究、冷漠、嘲弄,懒洋洋的目光把她从头打量到脚,温凛脚趾都下意识地一蜷。
那俩女孩毫不避讳,彼此相视一笑,笑出了声。
包间里唱歌的不知是谁,英文发音很准。
温凛默然地听着,跟着旋律像在热身,努力融入这里的气氛。
其他人各有各的玩法,热热闹闹一团。
只有她旁边那俩女孩袖手旁观,侧坐在沙发凳上,专门在等应朝禹。
过了一会儿。
杨谦南把温凛叫上牌桌,对应朝禹说:“给你找来的牌搭子。”
温凛坐过去,点头说了声你好。
应朝禹仿佛第一眼看见她,假模假样地瞪大眼:“哟,这个妹妹怎么称呼啊?”
“我叫温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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