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南把她搂近些,不假思索:“找我帮个忙。”
她搭住他的肩膀,斟酌着说:“……很麻烦吗?”
杨谦南几乎笑了一下。
当然麻烦,不麻烦也不至于赶来投怀送抱。
他从前不是没看上过钟惟,但她行事作风相当冷峻,他又不是喜欢踢硬钢板的人,没多久就没了下文。
所以今天碰巧在餐厅遇上她,上来聊聊打发时间,钟惟对他这么热情,他都有点意想不到。
毕竟圈里有传言,说她不喜欢男人。
其实那天他有点冤枉。
再怎么想偷腥,也不至于在她来的路上偷。
温凛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面上没有发作,只是皱着眉说:“那是我来早了。”
杨谦南讨好似的,手臂圈住她光裸的膝弯,把她箍到腿前,嬉皮笑脸:“生气了?”
十度的天,她没穿打底裤,甚至没穿丝袜,一双笔直修长的素腿自短裙下延伸,是纯天然的艺术品。
她膝盖擦到他裤腿的布料,干燥粗糙。
他胳膊蹭过她细长双腿,柔软莹润。
他们俩的感受,心境,截然不同。
杨谦南这才发现她盛装打扮过。
裙子是某大牌开春发布会秀场的第一件,白色不规则镂空设计。
她的每一分小心思都展露在这条裙子上,初春的天气敢穿露肉的短裙,只因为知道他喜欢隔着衣服对她动手动脚。
杨谦南眼睛微微眯起来,在她裸着的腿上捏了把,那声音近乎是在哄着她:“为了见我特地没穿?”
然后沿着大腿摸上去,声音低黯引诱,“那上面有没有穿?”
他调情的套路总是这一套,下作到坦荡。
但温凛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期待过这个场面。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想调动一个笑,怎么都调动不起来。
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面前好像坐着个副导演,她只要一提起嘴角,就有人勃然大怒地冲她吼NG,NG。
那一瞬间她心想,这条裙子白买了。
杨谦南到底没太过度,拉过她的手,安抚似的说:“先吃饭。
有什么话坐下来讲。”
温凛冷不丁地,突然站直。
杨谦南本来就只搭着一只手,猝不及防被她一掸,忽地垂了下来。
小姑娘心里到底是有怨气,能坚持到现在才发作,心理素质算不错的了。
他于是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分笑,等她兴师问罪,或者大发雷霆。
但她没有。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隐忍地敛敛眸,说杨谦南你趁热把饭吃了吧,我吃不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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