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眸子一暗。
季岩寒刚才喝多了酒,送FS队员上了大巴车后他留了下来,正在醉眼朦胧地找代驾,听到脚步声季岩寒抬头看了一眼,呆滞了片刻道:“……时洛?”
时洛漠然地看着季岩寒。
季岩寒揉了揉眼,眼神空洞地看看走过来的几个人,嘴唇颤抖两下:“老乔,宸火,Puppy……”
季岩寒重新看向时洛,瞬间回神一般酒醒了,目光闪避地想要躲上车,可时洛先一步将手搭在了车门上。
季岩寒心虚地后退两步:“你……”
“放心,全是监控,不会揍你。”
时洛厌恶地看着季岩寒,“就是来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了。”
“问……”
季岩寒现在最怕见的就是这些人,奈何今天是FS最要命的比赛他不得不来,他躲躲藏藏了一天,不想最后还是撞上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躲开,颤声道,“你问……”
“那个敏敏。”
时洛问道,“现在还好吗?”
季岩寒呆滞地看着时洛,千算万算没想到时洛居然问这个,他无意识道:“那年你们走了以后,她家的窟窿勉强补上了,她爸爸那次之后中风了,病了一场现在不管事了,结婚后……家里的事都是我俩在管,她……算是好吧。”
时洛点头:“行。”
时洛转身就要走,季岩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洛没问自己别的,就问了一句跟他没任何交集的敏敏好不好,这什么意思?
季岩寒怔了下急匆匆道:“老乔!
宸火!”
季岩寒抖声问:“你们今天……是为了报复我?是余邃在报之前的仇吗?”
宸火掏掏耳朵,失笑:“报仇?”
季岩寒欲言又止:“最后一局比赛……”
“你跟余邃的事儿已经两清了,他现在怕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宸火上下看看季岩寒,“现在放不下的人是你吧?”
季岩寒眸子骤缩,不敢同几人对视。
确实,这两年放不下又时时刻刻被仅剩的一点良心折磨纠缠的,是他自己。
做了亏心事的是自己,余邃心中没有任何负累,人家又有什么可纠结的?
只是一局比赛而已,最多只会对他们曾经的战队有些伤怀。
想到已经成历史的FS,季岩寒偏头看着几人,目光钦羡地自言自语:“老乔你去做教练了?行了,这下都全了……”
曾经的FS天才组重组成功,只是不再顶着FS的队标而已。
季岩寒喃喃道:“到最后,我才是被开走的那一个。”
几人中老乔同季岩寒同队时间最长,也是最不想见季岩寒的一个,老乔沉着脸一个字都不想说,刚要拉着众人走,季岩寒又道:“时洛,你……也去他们战队了?”
时洛脸色不善地看向季岩寒:“是,怎么了?”
季岩寒不确定道:“你不是跟余邃已经水火不容了吗?你……”
季岩寒看向时洛,不确定道:“你跟他在一起了?”
时洛怔了下:“你喝了多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