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列格低着头打量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轻轻说,“注意安全,不要轻信任何人。”
尤拉的脸微微发热,不敢抬头看,“好。”
奥列格抢过他手里的笔记本,写了个地址和电话号码,“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找我,无论那帮菜鸟对你吼什么,你朝他们吼过去,知道吗?”
他把本子丢回来。
尤拉点头,攒着小本子,“好。”
记者在门口叫唤,“尤拉!”
尤拉不知所措地对着挡在身前的高大身躯,讷讷道,“我……该回去了。”
奥列格沉默地让开,尤拉咬咬牙,跟上了记者的步伐。
记者见他面色忧郁关切地问,“怎么了?腿伤不舒服吗?”
尤拉摇摇头,却抑制不住心里莫名的失落,神色十分黯淡。
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事情是记者站负责人单独分给了他一个房间,家具俱全,床垫很柔软。
但是没有洗澡的地方,一个月才能洗一次澡而且没有热水。
阿富汗严重干旱缺水,洗澡是有钱人才能干的事情。
尤拉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卡夫卡的小说集。
他取下来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
第一篇是《变形记》,这个故事在中学课本里就有,他学这篇课文时,正好是和奥列格在一起的时候。
在尤拉的记忆里,和奥列格短暂而激烈的爱情爆发在中学时期,那时他和奥列格年纪都很小,他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借到了一本《白夜》,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学校的楼梯间,他给奥列格悄悄念那些诗文一样美丽的句子。
奥列格把书扯开,抓着他的头发按下脑袋狂热地亲吻;夏天的时候校服是衬衫短裤,上完体育课两个人躲在厕所里互相手淫,炽热的甜蜜的气息彼此交融。
15岁的少年沉浸在纳斯金卡*美梦一般的爱情里。
(*纳斯金卡:陀思妥耶夫斯基短篇小说《白夜》的女主角,她日复一日等待着情人的到来,并向“幻想家”
男主角倾吐自己的感情和幻想,她的幻想都充满美感。
)
但后来面临毕业,两个人志向不同,奥列格最终选择去列宁格勒的军校,尤拉考上莫斯科大学。
两人不在同一个地方,感情慢慢就淡了下去,最终分手。
大约人生就是这样,你遇到一个美好的人,彼此有过一段交往,然后又分开。
尤拉偏着头慢慢把手上的小说看完。
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天空透明度很高,戈壁是一种漂亮的金属灰色,它磨砂的质感平衡了灰度与亮度,在冷峻的天光下细小的颗粒状银斑如星辰闪烁。
建筑物与植被的黑色轮廓相互勾套,远处有一座特别高的清真寺,圆形的屋顶上一根顶针刺破了最后一道余晖,锐利的冷芒灼伤人眼,人间此时别无暖色。
“很美吧?”
记者走进来说。
尤拉愣了愣,点头,“它像个迷人的动物,原始却又神秘。”
通知开了个预收在你眉梢点花灯,1v1轻松文,应该是古言,不大确定,感兴趣的可以去我专栏收一下,65开文,谢谢啦柳朝明记得,初遇苏晋,是景元二十三年的暮春。那个时节总是多雨。他在朱雀桥边落轿,她...
林绝,一个魂龄岁月未知之人,从无尽的流年苏醒。而后与布衣壮汉平平淡淡的过了十二年。但这一切平静的日子,都随着皇室大殿兆运钟的异动而打破。林绝的命,也就此而改变。他的路,被诅咒的他,注定该逆天而行。...
本书更新时间为晚上十二点,日更六千。下本开我的私房菜馆通八零,求预收。姜晓菱有一个秘密,除了她没有人知道。那就是在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叫做闲鱼的系统。那系统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