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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赫瓦贾还没有现在那么忙,他会自己种花、做木工、贴瓷砖、修庭院。
他种花,阿卡季在旁边玩,开花之后阿卡季每天早上摘一小束放在他枕头边上等他起床。
他们在这片花丛里画过一副相,虽然完全可以用照相来代替了,但是赫瓦贾喜欢绘画的质感,他找了个一个画师挑了一个晴朗温和的下午,搬两张椅子在庭院前,一动不动坐了三个小时。
那幅画当然不可能正大光明挂在墙上,阿卡季却觉得十分满足。
阿卡季来不及感慨物是人非,只听赫瓦贾说,“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这些花。
三个月就要换一次草甸,要不然它们很快就会枯萎。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它们。”
阿卡季恹恹的,没什么兴趣,懒得说话。
赫瓦贾签过他的手,离开了日光室回到卧房。
卧房装修过,添加了一些医疗辅助设施的细节。
阿卡季看着惊悚,赫瓦贾不会是想在这里把他解剖了吧?
“不用担心,我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好好休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在这里比在别的地方都要安全。”
赫瓦贾说,“我会给你安排心脏手术,联系了一位德国医生,效果好的话说不定你能见到自己白发苍苍的样子。”
阿卡季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放在天花板上,“不用了,我也不想活那么长。”
赫瓦贾不接他的话,“再睡一会儿吧。”
他打算关门离开。
阿卡季叫住他,“赫瓦贾,你又搞了什么鬼?”
赫瓦贾停了停。
阿卡季说,“我是苏联的军事要犯,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你不怕别人知道我住在这里,跟你有关系?”
赫瓦贾知道他不得到解释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花一点钱的事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你想出门散步,大可以大大方方去,不用怕,没有人会为难你。
这一次你享受充分的自由。”
阿卡季的表情更加阴森,“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很难的事情,阿卡季,对了,”
赫瓦贾掏了一张公民证出来,“这是你的阿富汗公民证,你如果出去记得带这个,你现在是阿富汗人,我想你大概不太想改名字,所以名字还是填的阿卡季,后面冠的是我的姓,我很抱歉,你不能有个苏联人的姓氏,这是我没办法的事情。”
阿卡季从床上猛地扑上来掐他的脖子,“你没有权利这样!
我死了也是苏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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