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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摇头笑了,“母亲最是慈蔼和善的一个人,她怎么会为难我。”
哪怕顾及着外人的眼光,姚氏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陆成遥默了默,突然说:“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吗?也……太辛苦了。”
话语中含着一种怜惜。
傅念君愣了愣,她并没有把自己视作一个小可怜,也并不觉得自己很需要这些无谓的同情。
她笑了笑,笑容十分真挚:“我过得很好,陆表哥。”
陆成遥不知是怎么想的,傅念君只觉得他的眼睛似乎闪着亮光,其中含义深浓。
她直觉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果真陆成遥迎着傅念君的目光又上前踏了两步,把怀中的梅枝放在案几上,他一向刚毅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羞赧。
“以后总会好的,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他竟带着几分笃定的语气。
傅念君差点吓得倒退两大步。
她的视线在桌上的梅花枝和他的脸上来回打量。
陆成遥拢拳咳了一声,就自觉后退了两步,很有礼地拱拱手:
“我走了,扰了二娘子雅兴,得罪。”
他的表情里却没有一点得罪的意思。
陆成遥走了以后,昏昏欲睡的芳竹和仪兰才对傅念君说:
“好奇怪,陆郎君是什么意思,娘子又不缺这几枝梅花。”
傅念君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他怕是……对我有些别的心思。”
芳竹和仪兰愣了愣,对视了一眼,竟是不约而同地说:
“您想多了吧?”
好自恋啊。
真是久违的自恋呢。
傅念君无奈扶额,她和这两个被傅饶华一手教出来的丫头真是无法好好沟通。
陆成遥是陆家年轻一辈中很出色的郎君,他自然不是个草包,他的话既没有挑明,却又暗示地恰到好处,且隐隐带着一些志在必得的气魄。
傅念君很熟悉这种感觉,出身世家的许多出色郎君,都是这样。
傅念君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或是极力维持纯真面貌的小娘子,那样明显的示好她不会看不出来,更不会娇嗔着说“怎么可能呢”
。
她需要尽快对陆成遥的心思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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