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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玲珑就是想请大伯母帮忙找一位大夫,这位大夫不一定能治百病,但却要熟知药理。
不知大伯母可有这样的人选?”
以金家在京城的关系,找一位这样的大夫并不难,聂氏目光炯炯,看着玲珑的眼睛:“五丫头,你可是想查什么事?”
玲珑摇头:“玲珑也说不清楚,但玲珑还记得当年在老宅时,只有大伯母给玲珑捎去了一盒子点心,那点心真好吃,玲珑现在还记得味道。”
聂氏久久地看着玲珑,好一会儿才说:“这事就包在大伯母身上,你爹若是怪罪你,你让他只管找我,我倒要看看,他金老三还真的敢明目张胆宠庶灭嫡不成。”
回到容园时,冯氏又闹了起来,这一闹足足一个多时辰,玲珑费了好大劲儿才哄了母亲睡去。
厨房里送来了饭菜,这时已经冷了,她没有胃口,独自坐在廊下,看着满天的晚霞呆呆出神。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染红了一方天际。
容园的墙下,种着几株丁香,已有些年头,碧绿的叶子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小花,淡淡清香随着晚风徐徐送来,若有若无。
玲珑的手背上被冯氏抓了几下,方才没有觉得,这时才感到隐隐的疼。
玲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旧伤未去,又添新伤,都是被母亲抓的。
但她心里却轻松了许多,距离母亲上次犯病,隔了整整三天,三天啊!
要知道以前母亲几乎日日发作。
做了个深呼吸,玲珑正要站起来,却听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杏雨出去应门,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玲珑皱皱眉,起身走出宝瓶门来到大门口。
却见大门敞开着,门口赫然站着的,竟是父亲金敏!
“父亲您来了。”
玲珑弯腰给父亲行了万福,她用眼睛的余光向金敏身后看去,才发现他竟是一个人来的,没带任何随从。
“你母亲好些了吗?”
金敏问道,却还站在门槛外面,没有要跨进来的意思。
难怪杏雨不知如何是好,金三老爷纡尊降贵看望发妻,也只站在门槛外面,就像是这园子里有什么脏东西,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掉。
“自是不好的。”
玲珑淡淡答道,心里觉得好笑,一个人病了八年,关在屋子里不看大夫不用药,竟然还问好些了没有,这不是废话吗?
金敏被玲珑一句话顶回来,有些尴尬,父女俩沉默了好一会儿,金敏才问:“你回来也有些日子,若是住得不习惯可以告诉你庶母,没有必要对外人说,咱们西府的事,也轮不到别人来管。”
玲珑秒懂,宋秀珠给她打小报告了。
“女儿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挑拨事非。
女儿只是拜托大伯母请大夫来给母亲看病而已,女儿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自是知道大伯母不是外人,是自家人。
所以除了大伯母以外,女儿没把这事告诉任何外人。”
玲珑这番话,说得金敏哑口无言,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说聂氏不是自家人。
他脸上不悦,沉声道:“那也用不着让长房那边请大夫,我们西府请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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