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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反抗,完全不能,更不用再去想我到底是要和他分手还是复合,此刻这些好似都不是问题,我只觉得他的双唇火热,软得像两瓣炽热的玫瑰花瓣,包裹住我快要融化的心脏。
我的体内有一把火焰。
陈圭的手只需拢在上面一提,灯芯就被他拔走,他让我燃,我就用力燃烧,火苗窜的高高的;他要我灭,只需合紧两指轻轻一抿,我就即刻躺倒,接受他的弑杀。
他跟我靠得这么近,他吻我的脸,我一动也没法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臣服。
陈圭把我抱起来,他手像一片凉凉的薄荷叶一样,慢慢抚摸着我汗湿的后背,黑濯石般的眉目紧紧盯住我,眼睫长而有力,在我脸上一上一下。
我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背后的鸡皮疙瘩随着他的手来回战栗。
好热。
不能拒绝,因为我是渴望的。
渴望他口齿和指间的抚慰,灯芯拔高笔直,火焰拉长窜起;灼热的温度融化我内里的骨骼。
……。
事后光溜溜的陈圭抱着光溜溜的我躺在床上,他的头搁在我肩膀上,我知道他十分不好意思。
但我觉得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们什么也没干成。
没干成,但是我们和好了。
我们和好了,但是矛盾还在,分歧还在,短暂的亲密只能让我们各自倒退着互相走近一步。
陈圭对我很好,始终很好,但我觉得我没那么依赖他的好,就像是以前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学校里有人传言说他跟谁在一起了,我相信了,也失落了,但也没别的想法。
那时候我思想里面就有一种随便,这种随便让我觉得自己的感受比任何人的都重要。
陈圭说过,我这种态度能够把人气到永远都不想再理我。
高二下半个学期的时候,陈妈妈有一天看见我站在陈圭窗前说笑,陈圭拿笔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还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对于很多人来讲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陈妈妈就是知道了。
她抱着陈灏平静地叫了我一声,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种“事到临头”
的预感。
然后她就走了,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再三叮嘱陈圭,不要承认。
陈圭说不行,他说杨欣桃你做不了决定,我可以,我保证我们之间会好好的。
我说你不用保证,我也不相信你,你要是承认了咱么就直接分手。
陈圭听到之后突然愣了一下,良久他苦笑了一下说你怎么这样。
我自己也愣了下,我怎么这样?
陈妈妈没来找我,直接去找了我妈。
我从初中以后我妈就没再打我,那天她把门关起来狠狠打了我一顿。
她说我们杨家的人,没有像你这样不要脸面的,这个学期完,我们就立刻回老家。
当天陈妈妈又把我叫去,她的态度十分坚决,表情也挺平静,说的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伤人。
我哭了。
并且十分愤怒,我觉得和我内心的骄傲以及自尊比起来,陈圭根本不算什么。
这正是我不成熟的时候犯过的最大的思想错误。
陈圭也在意料之中来找我,我跟他提了分手,但是有一点我没想到。
我第一次看见他哀求的样子。
他从来不会求人。
那么高傲英俊的陈圭,站在我面前,脸色憔悴,恳切的眼神牢牢锁住我,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抓住我的胳膊,艰难地说杨欣桃你就当我求求你,别生气也别气我,我妈妈就快妥协了,你就为我在坚持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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