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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陈圭还不见人影,他最近双腿越来越灵活,行走速度也远超以前,他看来极其热衷其中。
我一天中5次看到他,必定有4次他站着的。
睡了一觉,我的脑子还和眼睛一样睁不开拎不清,迷迷糊糊推开他洗手间门趴到洗手台上想洗个脸。
打开水龙头那瞬间突然觉得不对劲,那淅淅沥沥的水声似乎从我进来就一直存在。
本能地把转开的阀门又关了,顺着淅沥的水声转个身。
这真的是历史性的一刻!
从前我对陈圭是有羡慕嫉妒有,落井下石有,□□熏心无。
(其实是有一点的)。
但我从没想过,继小学五年级某天因为没拉窗帘被陈圭看光之后,竟然还有机会把他看回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陈圭背对着我哗啦啦地洗澡,隔着一层玻璃,但是夏天,大概用的是冷水,玻璃没有起雾,所以看的还是蛮清楚地。
上天垂怜,所幸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我面前□□,玉体横陈,搔首弄姿,贻笑大方。
大概是水声就在他耳边,他又太过投入这项运动,没有注意到飘进来的我。
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都没有这样受过惊吓,最痛苦的是那声代表了我惊吓的呼喊冲出喉咙前又生生被自己咽了下去。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暴露者死。
于是我在受了过度惊吓的情况,还要强忍着面红耳赤,瞪着眼横着踮脚摸出浴室。
我没法闭眼,实在是要观察敌情。
敌不动我动,我挪这小碎步向门那边挤过去,争取不发出任何声音。
心里默念着:此时此刻难为情,就当我们从没相遇过。
眼看着就要突破防线,只要过了那道门,陈圭还是原来的陈圭,我也还是原来那个我。
就让我一个人默默承受陈圭清白毁于我眼着个事实好了。
陈圭突然转了一个角度,面对着我。
对于这场视觉盛宴;只能用香艳刺激来形容;我身体僵硬,只有眼睛尚可活动,并且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鼻血已经快要喷涌而出。
快昏过去了现在,别说走,眼前一片血色,我没瘫就不错了。
水声很快止了,即使脚底发软眼冒金星也知道陈圭在注视着我,我已经猜到他用何种蒙圈的眼光控诉我的兽行。
我强忍着震撼,拖着无力的两管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这实在是我能对他做到的最大的尊重。
传来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以及玻璃门摇动的声音,应该是他还站不太稳,身体撞到玻璃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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