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她回答,“他爱我,并不比你爱柳姬浅。”
谢行殊微微抿起了唇。
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流泉君自然不会同意她如此冒险的计划。
他来找她,那张素来冷淡的脸难得布满了严肃,似乎要对她进行好一番说教,乔胭不放弃打算就不会停下来。
“父亲。”
她轻轻一声,就止住了流泉君的话头,“当年你送我离开梵天宗,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对吗?你不想我也成为被心蛊所奴隶的傀儡。”
“我有父亲的保护,比很多人都幸福。
可是谢隐泽,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挺身而出保护他。
我爱他,父亲,我想做站出来的人。
若他前路如夜海,我愿成为那唯一的一盏灯,这是我的心愿。”
流泉君沉默了很久,最后把她关了起来,足足七天七夜。
到第八天的早晨,他不出所料地看见乔胭出现在战场上。
这是赤渊与修真界交界地带的一处城池,战争刚刚打响,还没来得及尸横遍野,前方探子用血传回的消息说谢隐泽出现在这里。
“父亲。”
乔胭喊着,因为玉疏窈的帮助下而出逃,有些惴惴。
流泉君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父亲永远在你身边。”
天寒,落了一城的雪。
所有的血腥和罪恶,都被掩盖在这层似乎永远不会终结的白雪之下。
谢隐泽坐在城池的最高处,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下方的厮杀。
见到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
也对,他现在只是听从命令行事的傀儡罢了。
要进入他的神魂,首先需要限制他的行动,然而一堆人齐齐上场,打半天都没能让对方露出半点破绽。
薛昀被甩飞出去,疼得滋儿哇叫:“靠!
他怎么比以前还难打了!”
流泉君的剑断了。
他的断剑插进地面,额角流着血,看见小弟子踩着尸骨一步步走来唇角有一丝似笑非笑:“就这些?你们还有别的招吗?”
“有。”
一道让他感到十分熟悉的女声回答。
陆云铮侧过身子,露出身后乔胭的身影,她五指勾起,漱冰琴发出无声的锐啸,携带寒意涌向他。
谢隐泽微微蹙眉。
琴音落空,他身形微闪,出现在乔胭身旁,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哪怕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谢隐泽,也没有对乔胭做出任何出格和伤害的举动。
他的手掌轻抚上女人柔软的脸颊,下意识呢喃:“为什么一见到你,我的心就跳得这样快……”
“因为她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