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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一肚子的腹稿,一堆肺腑,现下全部忘干净了。
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暗送一口气,慢慢说道,“陶婧,我没读过多少书,不会说甜言蜜语,我就直说了,我送你花就是想告诉你……”
陶婧不等他说完,忽然站起来,“李瑞,我……我约了医生,一坐下来就忘了时间,我先失陪了……”
她似乎已经知道李瑞接下去要讲的话,急切地打断他,不等他回应,慌张推开椅子,拿起包就往门口去。
陶婧在门口的收银台前止了步,朝李瑞的位置看了眼,他没有追上来,坐在位上,正也看着她这边,她连忙扭过头低下脑袋,朝收银台走两步,对后面的收银员道,“十三桌结一下账。”
收银员看了眼屏幕,客气道,“美女,十三桌已经结过了。”
陶婧惊讶,点完餐以后李瑞和她都没有付过钱,难道是他趁她打电话的空隙结了?她隔空指指李瑞,“是那位先生付的吗?”
收银员摇头否定,“不是的美女,陈先生是我们店的高级Vip客户,你们的消费直接从他的卡上扣的?”
“陈先生?”
陶婧不敢相信,“哪个陈先生?”
收银员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陶婧,“还能哪位陈先生,就是您认识的那位啊,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这句话提醒了陶婧,她默,久久才说一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陶婧走在大街上,脚步灌了铅似的,她一路上都在想那个收银员的话,就是您认识的那位啊……那天陈启、她还有寒梅从咖啡馆走出来,很多人看见了,收银员说陈启是她们店的常客,自然不会陌生。
她忽而又想起和陈启的那通电话,他的质疑,反复的问。
似乎在给予她机会,但她却还是选择欺骗。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里瞒的过他呢?
陶婧没有去医院,她自己觉得病好的差不多了,手头资金紧缺的当下,没必要的耗费能省就省。
她回了自己的住处不久便接到她妈周凤蝶的电话。
周凤蝶以为女儿给陈启雇去做家教,有了经济来源,又来向她要钱,狮子大开口,一万,一分也不能少。
她的理由简单,现在她不同往日,住的是万城,不比住业城的时候,万城的物价水平比业城几倍不止,她要住酒店,吃喝拉撒穿都得和钱挂钩,她以为女儿榜上大款,老脸有光,尤其是这种大都市,标志身份和地位首先从衣着下手,周凤蝶决定从培养品味和穿衣风格开始,俗称“包装”
,那些不入流的过时的衣服统统扔垃圾桶去,在商场里随便逛一下,看中的大把,一摸口袋连个子儿都没,没钱怎么混,连忙给她那棵摇钱树打电话。
她这妈总能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管要钱,陶婧现在一看见电话是周凤蝶的就心烦。
周凤蝶没有钱,陶婧也没有钱。
陶婧知道和她妈直说也是白搭,她肯定叫她问陈启要。
钻进赌博这个无底洞的人,为了钱不择手段,什么事都能干绝了,因周凤蝶这个妈对她打小的影响,陶婧这辈子对赌博恨死了。
手头最拮据的时候,周凤蝶甚至怂恿陶婧回到万城来和陈启抢女儿的抚养权,当然不是这个外祖母多么想念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外甥,让陶婧啼笑皆非的原因仅仅只是——只有这样陈启就会给抚养费。
陶婧当然不会照做,她连养个这样的妈都吃力,别谈再去照顾一个孩子,这条心她早死了,她有自知之明,即使她有心去争,陈启也不会让给她的,凭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争不过的。
陶婧实在也受不了周凤蝶,但必究是自己的母亲,其他都能选择,唯有父母命中注定,选择不了。
选择周凤蝶做母亲,陶婧认栽。
周凤蝶是条老泥鳅,脸皮厚起来可以当防弹衣,对别人也就算了,用在女儿身上,软硬兼施,甚至拿出陶父施压,哭哭啼啼可怜兮兮,陶婧本就对父亲的死心生愧疚她知道这是她欠父亲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挂掉母亲那边的电话,陶婧呆呆站立良久。
她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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