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飕飕的,有些冻手。
南歌试着和秦珩商量:“你能不能把绳子解开,我手脚都麻了,再不活动活动会废掉的。”
秦珩闻言抬起头看她:“你会跑吗?”
“不会的。”
南歌迅速回答。
秦珩沉吟了几秒,笑:“你在骗我。”
十分笃定的语气,差点让南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稍稍一愣,南歌说:“就算跑,我也打不过你。”
秦珩说:“要解开也行,你会乖乖吃下我为你准备的药吗?”
南歌看着他没作声。
意料之中的反应,秦珩转身直接坐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身着的西服裤沾上灰尘也丝毫不介意。
想了想,南歌问:“你何必这样呢,听说你刚刚从监狱里出来?”
看见秦珩徒然皱紧的眉头,南歌一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话题转移开。
秦珩没看她:“继续说。”
南歌默默咽了口唾沫:“你本来前程似锦,不是吗?”
听见这话的秦珩轻轻笑了一下:“前程似锦?靠徐志文吗?”
语气里含着的轻蔑显而易见。
南歌不解:“他很在意你,不是吗?”
若不是因为秦珩,到底是亲生父子,徐志文与徐逸舟又怎么会心生嫌隙。
秦珩灼灼盯着南歌看了须臾,直盯得南歌头皮发麻了,秦珩才讥笑道:“他不过是良心不安想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一切都是为了我。”
这发展出乎了南歌预料,她倒不曾想到纵使如今功成名就,作为一名父亲,徐志文终归是失败的,于徐逸舟而言,又或是眼前的秦珩。
南歌神色中的讶异秦珩看在眼里,稍作停顿,秦珩又继续道:“就如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们母子,他说他爱那些女人的眉眼以及同母亲如出一辙的神态举止,自以为深情,可这些不过是为自己的欲望找各种借口理由罢了,若真是情之切爱之深,当初又何必选择逃避一走了之。”
秦珩字字都在控诉着对徐志文当年抛弃其母亲的罪行,可想而知,这些心思自年幼起就在对方心中发了芽,多年间深埋其中。
南歌辩解:“可是徐逸舟是无辜的。”
秦珩漠然:“我不喜欢他,仅此而已。”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年自己被徐志文领进徐家时,那少年眼中的鄙夷之色,时刻提醒着他,他的身份。
少年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鄙睨着一切,而他自己呢,连母亲都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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