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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傍晚的时候,操场边缘与堡垒之间的极不起眼处的一块绿色植被被轻轻掀起一个小角,一只军用远透镜小心的伸出地面,慢慢的旋转了360度。
然后悄无声息的探了回去。
绿色植被恢复原样,即使现在有人踏上去,也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这就是哈雷诺家族两辈人智慧和能力的结晶,政府军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苦苦搜寻的战犯其实一直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在脚底下,近距离不超过3米的地方。
虽然地下暗道的结构严密、巧妙,但是也有它的局限性,就是呈现十字交叉的暗道尽头的四个可以容身起居的空间,不可能建造的更大更宽敞。
只是将将不到四十人,就已经把其中的三个占据的满满的,甚至略显拥挤。
最后一个倒是因为只居住着德里斯父子三人。
和需要照顾并且帮助卡扎因做康复训练的军医以及两个勤务兵总共六个人,而显得宽松舒适得多。
虽然,他们这里还得兼顾了存放食水的储藏室功能。
卡扎因依然虚弱、憔悴。
按照军医的话说,他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所有人都感谢真主安拉,认为是他赐予了卡扎因顽强的力量。
只有扎非隐约猜到了一点点,卡扎因是不放心不舍得他的小猫,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的,这就如同当日他为了布果而充满无畏的斗志。
卡扎因的身体依然不能完全受自己支配,不但内脏器官受到了创伤,腿部关节和神经也受到了重创。
虽然军医一直不断的为他做康复治疗,但是收效甚微,至少目前尚未看到明显进展。
卡扎因因为焦躁而脾气日益的变坏,有时会胡乱发火,有时却又一整天的沉默不语。
德里斯和扎非只能一味的迁就他,除此以外却也无能为力。
卡扎因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刚刚又大发了一顿脾气,连晚饭也不肯吃。
一直为他做按摩的医生满脸的疲惫,一身的大汗。
扎非轻轻说道:“辛苦你了。
他的腿……。”
究竟有没有痊愈的可能?后面的话扎非没忍心说出来。
军医犹豫着说:“我仔细看过了,除了骨折,关节韧带组织和部分神经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目前还不好说。
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他的精神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