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在原地歇息一阵,摘些酸涩的野果就起身去找那几个不知所踪的同伴。
还好我来时往怀里揣了不少肉干和酪酥,在洞穴时也没被那老太婆搜去,虽然浸了水但也勉强还能下咽,看来两人的食物短时间内不会太单调了。
想到白修静已经吃了好几天野果,我赶紧摸索出那密封得还算完好的肉干递给他。
他看看我,沉默着吃了下去。
阿日善族人活动十分频繁,我们俩狼狈地躲着在丛林中穿梭的她们,直到天色渐晚。
高高的山崖角染上黄昏的金红时,我们终于听到了和那些野蛮人的脚步截然不同的声音,那声音中规中矩地朝我们靠近,在一丛灌木后露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眼前有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影子,这当然是因为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抱着。
我和白修静啃着手里的野果,放下心来的同时,皆朝他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示一下找到他们的欣慰心情,谁知李不花看看怀里的人,竟慌忙地朝我们解释道:“我们不、不是……他、他掉下来的时候腰、腰受伤了。”
末雅矢里冷哼一声。
白修静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卷起末雅矢里的袖子探到他的腕上:“我看看有没有大碍。”
末雅矢里一皱眉,好像很不喜欢白修静碰他,但究竟是没有任性,安静地窝在李不花怀里任他号脉。
“还行,除了腰上的轻伤就只是落到深潭里受了些凉。”
白修静吁口气,对李不花道,“你且抱他紧些。”
李不花闻言将双臂圈紧了些。
既然这两人已经来了,我们便不再等方继言,蹲在地上就开始讨论猎捕阿日善族姑娘的计划。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修静用松软的树叶布了个陷阱,我拉着草绳蹲在灌木丛后守着,等他把落单的阿日善族人引来后将她绊倒。
谁知白修静还没有动身,我们就等来了落单的猎物。
一个姑娘的身影在昏暗的天色中慢慢逼近陷阱。
这姑娘比先前那几个身形矮小了不少,或许是年轻较轻的缘故;步伐也不像她们那般粗鲁狂放,而是小心翼翼地,像在顾忌着什么一般。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套索,待她一脚迈进去后就疾速地拉紧绳索,将她绊倒在了地上。
“塔娜?!”
待我得意洋洋地凑过去一瞧,嘴角顿时僵了,“你怎么也进来了?”
为了得手,我们在草绳上裹了许多荆棘刺,我方才那一下又拉得极狠,这下可当真是把她误伤了。
“白,我爹爹在这里对不对?”
塔娜也不顾自己脚腕上还缠着套索和荆棘刺,径直急急地对白修静道,“那石壁上的朱印是刚刚分娩过的母羊血,我一看就知道!”
注意到白修静的女装,她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白修静躲避着她灼热的目光,一边给她解绳子,一边沉着脸道:“就算朝碌长老来了这里,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地独自跑来!
万一出个闪失怎么办?到时候我们怎么向部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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