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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存幻2（第3页）

他把手里的小柚递到她面前，“l敦没有多少新鲜的柚，所以那个时候，每次看见有卖，你都会一口气买很多回去。”

想起往事，纪以宁笑起来。

周存幻抬手，把衬衫袖口往手臂上微微翻了翻，然后剥起小柚。

纪以宁忍不住对他笑了下，“我以前就觉得，你剥柚实在太熟练太漂亮，有时我不得不怀疑你前世是个卖柚的人。”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而我感兴趣的就是……”

他淡淡地接下去：“……当我还是一个卖柚的人的时候，会不会较现在快乐。”

纪以宁看着他，忽然词穷。

他的快乐，她给不起。

他把剥好的柚放在g净的袋里，塞进她手里，一如当年在剑桥对她那样。

他对她笑了下，然后转身迈开脚步，背影孤独而寂寥。

纪以宁低头看了看袋里的柚，抿一抿唇，朝他走去。

不远处就是一座桥，在傍晚的夜se里若隐若现。

周存幻站在桥下，停了脚步。

他靠在桥下岸边的栏杆上，转身对她淡淡地问：“……像不像曾经我们去过的叹息桥？”

纪以宁点一点头。

灰se砖石结构，并无雕饰，看上去好普通，却像极了威尼斯的叹息桥。

曾经他和她一起修学旅行，去了欧洲。

法国的卢浮g0ng，德国的科隆大教堂，最后一站，就是威尼斯的叹气桥。

传说，若恋人到威尼斯，日落时在叹息桥下拥吻，便会相ai一生。

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吻她，只因她尚未能够接受接吻，于是，他只牵了她的手，一生都错过了那唯一的机会。

白驹过隙，周存幻看着上游的那座桥，像是在问她，又像是自问，“后来，我一直在想，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如果那个时候他狠得下心对她强势一点，她现在会不会就是周太太了？

明明，和她有过那么多过往。

在卢浮g0ng，日se淡薄的午后，他守在她身后，看她与名画对望；在教堂，他看她双手j握做祷告，x前的十字架闪着柔和的银se光辉。

那些日是怎么就不见了的？

那些过往分明是他和她的，但为什么它走了，而他却不知道？

他忽然唤了她一声：“以宁……”

“恩？”

“你现在ai上的那个人……一开始，你被他强迫了，是不是？”

纪以宁一下心惊。

“你……什么意思？”

周存幻笑一笑，双手cha在k袋里，转身面对她，淡淡猜出全部的事实。

“他强迫你，强迫你接受了他的全部，自由、感情、甚至是……xai。

你会留在他身边，甚至最后会ai上他，是因为他根本不给你其他选择的余地。

……他强迫你，诱h你，你挣扎过，最后终于发现，对他，你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m0了m0她的脸，笑容淡如雾：“我说的，对不对？”

纪以宁很惶恐，“你……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