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您二位在这用了午饭,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九讪笑两声,赵律的注视让她浑身都感觉不舒服,她伸手扯了扯齐遥的袖子,寻求帮助。
齐遥早就意识到了阿九的不对劲,眼前的这位镇南将军,那几乎要将阿九吞没的眼神,也让他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恼意,他轻轻捏了下阿九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他来搞定。
齐遥冲赵律抱了一拳,“原来是镇南将军!
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我等的荣幸!
在下青州齐遥,与小弟来京城游玩,这回还真多亏了将军了!”
赵律并没有理会齐遥,那冷削的薄唇,冲着阿九沉沉吐出几个字,“你,叫什么?”
阿九皱了皱眉,想要随便编个名字算数,但是以赵律的威势,怕是瞒不太过,与其让他觉得受到欺骗,往深里追究,还不如就横竖横了,她脸上漾开一朵笑意,“将军是在问在下吗?在下姓袁,幽州袁九。”
幽州袁氏?赵律的眸光一闪,“当年的西北大将军袁韬,是你的什么人?”
阿九早料到赵律会有此一问,“那正是在下的堂伯祖!”
说着扬起一张玉一般的小脸,眼中闪出几丝亮色,“说起来,在下和将军也算是亲戚呢!
将军的夫人寿昌郡主乃是在下的表姐,小时候在下还跟表姐一起玩过呢!”
原来是一脉同根,怪不得竟然有着如此相似的容颜,赵律点了点头,“今日是舍弟大婚,既然都是亲戚,不如随我去护国公府一聚?”
护国公府正在办喜事,里面人多口杂,认识自己的人又不在少数,穿帮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自己是绝不能进去的,阿九垂下眼帘,闪过一丝恼意,再抬起头来时,却已经是天真一片,“表姐她也在吗?那年你们大婚,我在盘龙山跟着师父学艺,没赶得及来观礼,一别经年,我还真有些想她了呢。”
气氛,一时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凝滞。
良久,赵律才低低地答,“你表姐她,半岁前,病故了。”
阿九张开了小嘴,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
小半晌才又叹了口气道,“我姑母当年拼了自己性命把表姐生下来,可怜她又身中残毒,这花样年华,又嫁得如此良婿,哎!
表姐夫,还请节哀!”
又朝身边的齐遥道,“我一直在盘龙山学艺,不久前才下的山,祖父早就病故了,我们这枝,血脉不旺,只留了我一根,其他的族人,在堂伯祖故去那时候就已经不来往了,所以…竟然不知道这等重大的消息,我真是…真是愧对表姐!”
说完,还装腔作势地抹了抹眼泪。
赵明见赵律又陷入了自责与悲伤中,忙出面打圆场,“表少爷,今日是我家三少爷大喜的日子,不如两位一起随我们主子,去府中喝一杯?”
阿九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冲赵明摆了摆手,“今日三公子大喜,本来就没有作什么准备,这不,刚听闻了表姐的消息,我这心里,难过地紧,还是不去贵府叨扰了,免得…免得…”
又对赵律深深作了一揖,“表姐夫,还请莫要见怪,小弟素有心悸之疾,受不得大喜大悲,心中有些不畅,怕是不能恭贺令弟的良辰了。
等改日,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赵律见她脸色苍白,不似作伪,便点了点头,“赵虎!
你替我护送表少爷回客栈!”
身前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一个熊腰虎背的男人,冲着阿九一抱拳,“表少爷,请!”
那赵虎,办事毫不含糊,一溜把阿九和齐遥送回了客栈,然后就回去赵律那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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