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的父王就是要他打下江山,再拱手相让。
为什么?
凭什么?
莫不离用力地撕扯着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衣裳,撕扯着他能撕扯的一切。
如果能把这一切撕碎,让前尘过往尽成齑粉,那该有多好?
若是他能在永平十九年一死了之,而不是活在这世上白白奔忙,如同一个笑话般地存在着,那该有多好?
莫不离的耳中似是响起了重重嗡鸣,眼前的一切都在飞快地旋转着。
他用力闭上了眼睛,牙关紧紧咬合,拼命抑住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额角青筋不住地突起着、蠕动着,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蚯蚓。
他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地可笑。
若他不是他自己,他也会觉得,这个叫做郭士谨的傻子,简直可笑得要命。
他废力地勾了勾唇,想要勾起一个笑来。
只是,那齿关咬得太紧,这一勾唇,他的喉头便又是一阵腥甜,面容亦随之扭曲,就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着、拉拽着,状若鬼怪。
“然则……寿成殿当晚,陛下……为何敢于动手去碰太子殿下?”
阿烈嘶哑的语声响了起来,每个字都吐露得极为艰难,“陛下不知……先王幼子之事么?”
“陛下确实不知。”
回答他的是桓子澄,冰冷的语声不含情绪:“在离京之前,吾与陛下有过长谈,就此得知,先帝在位时,曾派出大量人手探访隐堂,而陛下却只知先帝在找遗诏,并不知还有旁事。”
一面说话,他一面便抬手掸了掸袍角,语声淡然:“据我猜测,先帝之所以不说郭士张之事,是看准了陛下的脾性。
陛下生性多疑,然胆略手段却又极为欠缺,若是将此事告之,陛下极有可能做出不智之举,反倒于大局有害,于是先帝便使了一招‘拖’字诀。
只消再往后拖个几十年,先帝这一脉能稳坐三朝江山,则就算有靖王的孙子面世,那些老臣也死绝了,届时又有谁会为一个死掉的靖王效力?”
说到此处他略停了停,又道:“如果说,当年墨少津是拿着墨氏族众并他自己的命来赌,那么,先帝后来瞒下此事,也同样是在赌,先帝赌的是墨少津手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靖王幼子,更在赌对此一无所知的陛下能够安然地拖到事情得以解决。”
言至此,他冰冷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极淡的笑:“从结果来看,我以为,先帝还是赌对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陛下果然安全渡过了这场危机。”
他说着便转向了杨大监,抬了抬手:“另还有些许余事,杨大监所知甚细,便由你来说一说罢。”
“是,都督大人。”
杨大监恭声应是,又向着莫不离行了一礼,方才晃动着满头的白发,颤巍巍地道:“我被先王派去隐堂时,身上带着先王留下的好些信件与证物,先王叮嘱过我,不到关键时刻,小郡王的身份不能露,且小郡王自己也不知他乃是先王之子,只以为他真的是墨家的一个子弟。”
空地上寂静如死,唯他细长而苍凉的语声回荡着,有若回音:“我们在隐堂呆了没几年,墨少津突然就出现了。
仗着手上有那族老留下的一件信物,他强行将我们带出了隐堂。
我不敢表露小郡王的身份,也无力与他相抗,只得跟着他回了大陈。
所幸那时候墨少津与先帝谈条件的事,我们是半点不知的。
只是后来,在墨少津去逝之前,他将族弟——也就是吕时行——召去榻前,秘谈了许久。
而那吕时行从屋中出来的时候,他看小郡王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应该是……明白了小郡王的身份。”
“吕时行他……也知道?”
阿烈忍不住打断了他,面色愈加苍白。
“只知大概而已。”
桓子澄淡然接口道,面色如冰:“吕时行知道他这个庶弟身份不一般,且很可能与靖王有关,但具体情形却并不知悉。
他与墨少津不同,他生性懦弱,并没那么大的野心,更兼又拿到了那份遗诏,越发惶惶不可终日,整天都活在恐惧之中,在朝堂上也表现得越来越沉默,陛下想来也是看懂了他这一点,所以后来对吕家才会越来越不客气。”
预收顶流的替身前妻会通灵求收藏苏锦霓是福德寺供奉的一只瓷做招财猫。意外穿越,成了被寄养道观的四岁女童。小道观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穷得连香火都没有。眼看就要朝不保夕,她一捏小猫爪,要不要不还...
宋铮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一切,以及一个四岁大,管他叫爹的小姑娘时,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发生巨大的转变。...
清宫答应最新章节列小说清宫答应尤妮丝著清宫答应全文阅读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管吃管住还有专人伺候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没有一丈红也没有嚣张的宠妃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可以享受年薪三十两的高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