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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林恩一结束社团活动就立刻回到别墅,等着江旗前来。
自从早上离家以后,他的低烧一直没退。
英嫂找了一片退烧贴给他用,林恩担心让江旗看见,只贴了几分钟就从额前拿下了。
江旗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一刻钟到达。
老丛这次行了方便,提前让他进入屋内。
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江旗进到客厅时林恩正靠在沙发里休息。
他瘦没瘦的,江旗说不上来,毕竟林恩从来就没胖过,但神情间的憔悴是显而易见的。
上回在酒店套房见的那一面,江旗来去匆匆,很多细节看得不分明。
今天与林恩再见,客厅里没有别人,江旗见林恩闭眼坐着,就在距离沙发四五步的地方停住了。
林恩有所察觉,睁开眼,看到江旗立刻笑了笑。
江旗嘴唇微动,低声叫,“小少爷。”
林恩问他,“怎么来的?”
“自己开车。”
江旗仍然站在原地。
他话说得简短,眼里却仔细看着林恩身上的每一处。
林恩的颈上多了一条项圈,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
尽管他穿着长衣长裤,但是抬手让江旗坐下时,江旗留意到他手腕处的淤痕。
像是被人强制抓过手腕,才会留下这种痕迹。
江旗没问小少爷你这些天好吗,这种客套他都说不出口。
林恩起身要给他倒水,江旗连忙制止,“我不渴,小少爷您别忙。”
说着,江旗看了眼窗外,“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东西,都是二零区的特产,交给门口的保镖了。”
外头的东西不能直接拿到林恩跟前,必须先由老丛检查。
这些规矩林恩都明白的。
他没有多和江旗闲话,开门见山地问,“你接手以后的情况怎么样?”
江旗不敢在这种要紧事上随口敷衍,沉凝片刻,说,“这才不到半个月,只能说...还过得去吧。”
顿了顿,他又道,“小少爷,我是不该说这些让你烦心的,但我知道你想了解真实的情况。”
“乱是挺乱的,二零区周围的地区都不太平。
现在林家的护卫队撤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的确是不好收拾。”
其实江旗已经尽量轻描淡写了,但林恩能听出他话里的焦虑。
二零区的地界不大,只有十几万常住人口,与之接壤的三个地区,只有十九区与二零区缔结了友好协议,另外两个地区都各有所图,所以边境乱战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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