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证据确凿的电影院照片,元灿霓大概会矢口否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甩锅。
反正元进凯不是第一次栽赃她,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初中那次关禁闭释放后,元灿霓被分派了新任务:以后跟着芳姨做家务,周末家里的地都是她拖。
“女孩子不会做家务,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元生忠经常挂在嘴边,并开始恐吓她,以后的生活费一分一毫都要记账,让她长大后还。
芳姨心疼她,只让她拖地上三层,地下两层自己负责,反正元生忠不会拨冗视察地下两层,或者等东家不在家,“抢着”干完活。
没多久,元生忠在二楼走廊的必经之路打滑,摔了屁股,当时无大碍,只是生疼生疼的。
他从地上撑坐起来,还想甩元灿霓一耳光。
别人都是隔代亲,元生忠对她是隔代恨。
她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成功避开。
元生忠破口大骂她一点小事都干不好,地上怎么留这么一摊水。
元灿霓为自己辩解:“我拖干净了,是元进凯洒的水。
”
元进凯鬼哭狼嚎,“你污蔑我!
你就想摔死爷爷!
”
“胡闹!
”元生忠大喊,一把年纪可听不得那个字。
元灿霓指着天花板上摄像头,“不信你可以查监控,我明明拖干净了。
”
元生忠呵斥:“看到湿了你不会拖干吗!
”
她当然没看到。
即便看见,打扫时间已过,她才不会回头检查。
这是在安全范围内能做到的小小反抗。
元生忠还想追着她打,但哪里跑得过瘦弱灵活的野猴子。
监控还元灿霓一个清白,但没人在意她是否清白,清净的日子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