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有她和高蒙奇的事情。
离开沈煦之的房间后我的脸一直火辣辣的。
刚好走到二楼小桃看见了我这幅样子,她哎呀一声,担心地叫道:“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啊?”
“胡说,你才发烧了呢。”
我尴尬急了,飞快地跑进房间,用力关上了房门。
可是几天之后我却真的病了。
爱丽丝打电话找我,说是西街的洋行刚从英国运来一批衣裙,她想让我陪她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了夏公馆,爱丽丝见到我时眉头皱地很紧,她拉着我的手问:“昨天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打电话给你,可是你们家的些人说你不在。”
我更是纳闷了,爱丽丝明明说让我今天来的,怎么变成了昨天。
“今天是十二吗?”
“十二?”
爱丽丝摇头,“不,今天是十三啊。”
一个响雷在我头顶炸开,我竟然从前天晚上一直睡到了今天!
尽管我的确很爱睡觉,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情况。
回到家我把小桃找来问话,她说昨天早上来叫我吃早餐,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映,她以为我已经起床出去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恰好昨天是爸爸的朋友陆先生的生辰,沈家的主子们全都去了陆家赴宴,只有我在前一天晚上就借口身体不好推掉了。
回到上海后大大小小的应酬酒会把我的头都弄晕了,这种热闹我一般都会想办法尽量不要去凑的。
爸爸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有勉强我。
大概是主子们全都不在家的缘故,我失踪一整天居然也没人发现。
这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能睡,有时候小桃在我耳边叫上半天我都没有反映。
气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差,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医生说可能是太累的缘故,让我多休息。
已经三天了,我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凤姨小题大做,坚决不让我下床走动,每一顿都把饭端到我的床前来,就差没找人喂我了。
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妈妈的身影,她还是那么漂亮,那张脸居然和我一模一样,到后来我甚至分不清梦里的那个她到底是妈妈还是我自己。
然后我又看到了沈煦之,他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了。
我很想过去抓住他的手,他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无论我怎么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都没有用。
在梦里我就知道这是一个梦,心还是止不住地疼。
这个梦是那么真实,我很怕有一天这一切会真的在我面前重演。
“小姐,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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