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竟然叫着挽衣的名字大哭起来。
不止是爸爸,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满脸不可思议。
爸爸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快了,他茫然:“你说什么?你的姐姐……”
“没想到吧,你还有一个女儿,哈哈哈……我的孪生姐姐挽衣,她生出来不久就死了!
是你的自私自利害死他的,是你!”
看见爸爸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我的心里充满了报复之后的快感。
我想我是完全疯了,现在的我只想把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只有他们的痛苦能让我快乐。
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可我早就不痛了,这些血现在就是我快乐的源泉。
外公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他嘴里喊着“挽挽”
,跌跌撞撞地向我冲过来。
他的随从急忙抢先扶起我却被他一把推开。
“这是谁干的!”
外公愤怒极了,他看向爸爸,眼睛里的怒火能把爸爸活生生烧死。
而刚才被我一那么刺激,爸爸整个人呆在那里,一直小声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对外公的质问充耳不闻。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了,外公狠狠甩了爸爸一个巴掌。
爸爸浑然不觉,仍然重复着那句“这不是真的”
。
忽然间血气上涌,我胸口一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落花开又一年
风吹过,那满树的桃花哗哗直往下落,洒了正坐在树下看书的我一身。
梅花落,桃花开,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了。
离开沈公馆的两个月,我真正说得上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除了去拜祭妈妈和挽衣的那一次,也只在颜婆婆出殡的时候我迈出过白公馆的大门。
其间爸爸亲自来接过我两次,沈煦之也来过几次。
这还是听下人说起的,我并未见过他们本人。
那次从沈公馆伤痕累累地出来,外公扬言再也不会让我回到火坑里了。
他下令沈家的人不得踏进白公馆一步,言下之意我从今往后不再是沈挽素,而是和挽衣一样姓白了。
爸爸和沈煦之吃了几次闭门羹,又见外公态度这么坚决,后开也就没有来过。
腿上的早就好了,但还是留下两道微微凸起的疤痕。
当初就是怕留下疤痕,外公硬是不许我下床一步。
请来的医生都对外公说碎片扎得太深了,完全没有疤是不可能的,外公气得一连骂走了四个医生,差点操起枪冲到沈公馆找爸爸拼命,我好说歹说才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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