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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里我是想说“就像当初忘记高蒙奇一样”
,但我没有说出口。
就让曾经变成回忆吧。
林宇朝比我还沉默,看上去很怅然。
我调侃他:“好啦,我这个正主都没有怎么样,你伤春悲秋的做什么啊。
我们出去走走吧。”
“外面天气不好,要下雨了。”
“没关系,你不是有车吗,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带我上街兜圈子去吧。”
我和林宇朝出了门,果然,天阴沉沉的,一滴雨落到了我的额头上,冰凉冰凉的。
“真的要下雨了啊。”
我喃喃自语。
林宇朝帮我打开车门,他从另一个车门上来,却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怎么不开车?”
我问他。
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一番,拿出一样什么东西放到我的手掌心上。
“给你,留着吧。”
我沉默了,细细摩挲着手心的这枚胸针,忽喜忽悲。
我刚离开英国那会儿,姗妮去码头送我的时候亲手把它别在了我的胸前。
这是一枚蔷薇花形状的胸针,最外面的花瓣上缀着点钻,很漂亮,和她当初送我的耳坠是同一个样式的。
高蒙奇死前口口声声念着的蔷薇花,指的就是它。
那么多人睁得死去活来的军火提货单就藏在这枚不起眼的别针里面,当时我并不知情,还差点因他送了性命。
和高蒙奇见面那么多次,只有在油轮上那次他见过这枚别针。
我不傻,高蒙奇死前一直跟我说“蔷薇花”
,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或许跟山田玉子所说的提货单有关。
只是我没有想过,高蒙奇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见面不过两次的人身上。
那次在油轮上他住的是我的房间,我把这枚蔷薇花别针别在姗妮送我的洋装“花语”
上面,而“花语”
就挂在我床前的衣架上。
事后想起来,高蒙奇肯定是在油轮上的时候就把提货单藏在了里面。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觉得藏在自己身上不安全,想借我之手带回上海,事后再想办法取回。
我只能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陷入情爱的那一刻注定他会毁掉自己的一生。
“你怎么会想到提货单就藏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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