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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风连声称是,但额头却有黑线三条。
他心想,二爷真是个痴心痴情的……蠢蛋!
人家苏大小姐连正眼都没瞧过他,苏大人只要一见了他就拿扫帚揍他。
这两年来,二爷与苏大小姐的交集就仅仅只是簪花宴上的惊鸿一瞥,他连话都没有跟人家说过,就把一片真心捧给了她。
人家视他为瘟神一样地嫌弃他、避讳他,偏他还口口声声“我家芷若”
,这样天真也真是醉了……
不过,掣风虽然是个明白人,却不忍看到真相戳破时,霍二爷失魂落魄伤心痛苦的表情,所以只肯在心内腹诽一番,其他的,也只好让时间来慢慢地让自家二爷明白过来了。
霍骁目光骤得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我只是觉得这丫头古里古怪的,怎么每回遇见她就总会不舒服……”
他小时候跟着祖父入宫,在个小丫头手里抢了块核桃糕,吃完就浑身发红疹呼吸困难差点就去见了阎王爷,幸好宫内有着最好的太医,及时地将他救了回来。
自此之后,他就晓得,像核桃、杏仁、榛子、松子这些坚果类的东西,他是半点沾不得的,轻则起打喷嚏揉眼睛,重则要丢了小命。
所以,他对吃食等入口的东西特别注意,若是席间有这类食物,也会尽快让人端走,绝不接触一分半点。
可是,上回发红疹也好,这回打喷嚏也罢,都明明白白是过敏之症。
他不曾碰过这些东西,那唯一的理由便是与他接触过的人碰过。
刚好这么巧,两回都是遇到了唐大姑和穆五……
掣风细细想了想,也有些惊讶,“二爷您是说唐大姑?不对啊,唐大姑与咱们是亲戚,您若是有什么不好,对她没有好处啊。
而且,长宁侯府的世子夫人可是咱们霍王府的姑奶奶,她若是暗算您,将来还要不要回娘家了?”
霍骁摇了摇头,“我自然晓得不是大姑。”
他目光忽得一亮,“掣风,你还记得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打喷嚏的?”
掣风恍然大悟,“对对,唐大姑在的时候二爷并不曾有何异样,是穆五小姐过来后,您才开始不舒服的。
二爷是说穆五小姐是故意要害您的?”
他面色忽然奇怪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不对啊,您有过敏之症,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咱们家的人外,也只有宫里头皇上和给您诊治的太医知道了。
穆五小姐初来乍到,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况且,咱们两回相遇,也都只是偶然……”
霍骁目光微微闪动,思忖片刻之后便有些懊恼地说道,“你说得没错,连唐大姑都未必晓得的事,那丫头怎么知道?说不定只是巧合。”
他话锋一转,立刻哭丧起脸来,“跟了两天才好不容易逮到的肥羊,都到了嘴边,还硬生生地飞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老头子也真是心狠,说断粮就给断了,也不给点时间缓一缓,过两天就是我家芷若生辰了,小爷想好了一堆棒极了的主意,可没有钱拿什么去置办礼物?”
掣风轻轻碰了碰霍骁的手臂,悄悄指了指赵翊留下来的马车,“二爷,您看?”
霍骁懊恼地说道,“我没事了,去什么回春堂啊。”
他蓦得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露出了鸡贼的微笑,咳了两声说道,“不,回春堂还是要去的,敲不到现银,我也要让赵翊出点血,否则怎么解小爷这点心头之怒?”
说罢,京城一霸霍二爷扒下了赵翊马车上东安王府的爵徽,去回春堂扫荡了各种珍贵药材,用爵徽抵着让老板去东安王府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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