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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把包扔在沙发上,人跌入沙发里,仰面躺着,“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听不进去,罗远生脚踩两只船,两边都占着,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安然端着一杯咖啡,“他有苦衷,他妻子外头早有人了,他怕离婚影响他女儿,他女儿念初一,他答应我等他女儿上大学,夫妻办离婚手续。”
“他女儿念初一,等他女儿考大学,七年,七年后,你多大了?三十多岁了,人老珠黄。”
“温浅,你跟陈仲平分手没什么痛苦,那是因为你不爱她,你如果爱上一个人你就知道了,道理都明白,可是就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安然说这话时,眼神暗淡了,二十五岁,心境沧桑,温浅心想,那个男人真爱她吗?也许更爱自己,为了孩子是个借口,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那个男人是业界精英,仕途正是上升期,离婚有损他的名声,这男人根本不想选择,只有委屈安然。
安然是记者,人很精明,遇到一个情字,从此泥足深陷,成了人们口中可恶的小三,拔不出脚,温浅看她情绪低落,带死不活的样子,问:“吃饭了吗?”
“没吃。”
“走,出去吃饭。”
两人去安然家楼下一家饭馆吃麻辣烫,一碗麻辣烫端过来,安然又放了两勺辣椒,温浅看着直皱眉头,舌头发麻,果然安然辣得眼泪直流,“辣椒放多了,辣就别吃了。”
安然眼泪止不住,温浅抽出纸巾递给她,“心里难过,哭出来好一些。”
“谁哭了,人家是辣的。”
安然抹泪,嘴硬,安然在这段感情里太受伤。
麻辣烫热乎乎,温浅吃得挺痛快,两人吃完,回到安然家里,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安然心不在焉,总盯着手机看,郁郁不乐,“三天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打他手机,他手机关机了,他女儿的病不知道怎么样了?”
安然跟罗远生在一起,一直没有自信,被一段不确定的感情,弄得遍体鳞伤。
“你也别太担心了,别给他打电话了,他女儿病了,他还哪里有心思搭理你。”
温浅有句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安然在罗远生心里分量太轻,抵不过他女儿,他的事业,偏生安然死心眼,就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沦为世人不齿的小三。
“温浅,你现在感情还是空白吗?听说陈仲平跟一个小学老师交往。”
温浅心里莫名其妙闪过简帛砚的影子。
皇庭酒店对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口标准普通话温柔的女声通过电话传过来,“温小姐,这两天没回酒店。”
简帛砚眉峰微蹙,他接手世拓集团以来,经历无数次挑战,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掌控的,她是他唯一不能掌控的,他心里隐隐地不快,漫无目的往前开,突然,掉转头,朝碧水湾别墅区驶去。
寒城富人们居住的碧水湾别墅区,绿树成荫,夜晚寂静,一幢别墅大门开了,黑色轿车驶了进去,简帛砚把车开进车库,走进别墅。
“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侍候简家老小几十年的徐妈高兴地朝楼上喊,随着喊声楼上徐徐走下来一位中年妇女,虽已徐娘半老,然保养得宜,肌肤细嫩,她青春不再,昔日的美丽早已褪色,经过岁月打磨,变得雍容华贵又优雅从容。
“妈,您还没睡?”
简夫人走下楼,走到沙发坐下,招呼,“帛砚,你过来妈跟你说几句话。”
简帛砚走过去,坐在一侧沙发上,母子并不亲热,彼此间淡淡的疏离。
“帛砚,你跟小茜一起长大,小茜等了你许多年,小茜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懂事孝顺,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我跟你父亲都很满意,你父亲前天打电话还问你的婚事。”
“妈,我不想结婚。”
“帛砚,沈茜这么好的女孩,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你实话跟我说,你不想结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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