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不及了,现在就要了他。
一个念头流星一般从顾言脑子里闪过。
顾言一瞬间有些失神,好像在那里,什么地方,此情此景曾经上演过一样。
或者是寒冷,或者是恐惧,陶丘鸟禽似的手指一直在发抖。
顾言安抚似地一双大手覆盖在上面,轻轻搬摩挲他的指腹、手心。
他亲吻着陶丘的脖子,不敢有多的动作,直到陶丘的手暖和起来,发抖不那么厉害后,顾言才又翻转过他的身体。
现在,他与他正面相对。
陶丘睫毛就在眼前,淡淡的灰白色,密密地搭成一排细细的栅栏。
陶丘像是在看顾言,又像是在躲着他。
越过他的睫毛,顾言有些抓不住他的眼神。
但这对顾言而言已是无上的满足与感激。
他的亲吻先落在他的眼睫上,然后是嘴唇。
依然是小心的,谨慎的。
陶丘像是处在他手掌心的一只雏鸟,力度稍稍过重,方式些微不对,就会让他受到惊吓而飞走。
顾言只是放低自己,用口舌讨他欢心。
而他的服务对象,只是偶尔用一两声细碎的低泣来回应他的爱抚。
直到顾言再次把陶丘拥在怀里,陶丘依然抖个不停。
顾言给了他一会儿休息的时间,才柔声问,“刚才没觉得不舒服吧。”
陶丘隔了会儿才能开口,“没有。”
陶丘知道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如同上次在罅隙空间一样,顾言依然是克制的,点到为止的,以取悦他为主要目的。
虽然顾言并没有丝毫那次的记忆。
对陶丘而言,那次也只是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而这次却真实而清晰。
现在这个厚实的胸膛依然被自己枕着,抱着自己的胳臂也依然有力而温暖。
或许真如冰虎所说,顾言一开始对他其实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但他对顾言的这些举动并不排斥,也不反感,对他的亲近感也没有丝毫的受损。
他只是有些混乱而无措。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开启过一段真正的感情。
在这方面,他即缺少经验,又缺乏常识。
可顾言的亲吻再次落了下来。
这次,带着点索要福利的意味,有些强硬的态度。
陶丘的身体已暖和起来,于是这波亲吻就有点干柴烈火的感觉。
陶丘就有些挣扎,但只换来顾言更大的动作。
就在两人气喘吁吁,顾言已刹不住车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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