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行你不会去山里躲着吗?过两日等他领兵出去,回不回得来还说不定呢!”
“……是、是。”
……
“河谷……哨岗……对,这里有两个哨岗,后面是火药仓……”
鹿青崖院子里没有纸笔,陆栖鸾只得找了根木条放在烛火上烧,撕了片里面的裙角做纸,努力回忆着青帝寨的地形,在上面画起了地形简图。
待画得差不多了,陆栖鸾把绢布折好,塞进自己随身带着的艾草香包里,那香包里的香料之前浸水打湿了,拿出来把绢布换进去,大小刚刚好。
天快黑吧……月黑风高好办事,等到把这地图传出去,她脱身就有望了。
这么想着,陆栖鸾又枯坐了半个时辰,终于听见楼下有了动静。
……来啦!
陆栖鸾跑到窗口处,只见院子门口站岗的人正截下两个黑衣人盘问。
“干什么的?”
“二爷要娶妻了,说寨子里没有女孩儿喜欢的东西,让小的们来给夫人送点花。”
恰好之前鹿青崖也老是在给陆栖鸾送花,门口的岗哨只当他们二爷又犯病了,搜过身见他们没带凶器,便放他们进去了。
夜色笼罩,陆栖鸾在楼上看不太清,只觉得这是苏阆然来了,直接便奔下楼,开门道:“你可算来了……哎?”
一开门,竟是两个陌生的黄瘦男子,见了她的脸,眼中一片惊艳之色,随即将她逼进了房内。
“这回没骗咱,真是个美人儿……”
陆栖鸾本能地退到一张桌子后,瞪着眼道:“……你们是?”
“嘿嘿~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不不,外面那么多站岗的,我叫破喉咙还是会有人来救我的。
但细一看,陆栖鸾发现这两个人都有共同的特征,就是唇白、面色发乌。
虽然不大想回忆,但王师命演傻白甜的时候教过她……这种症状,都是疫病者,而且几乎是快死了的状态,只要被挠破点皮,便也会染上疫病。
……如果是知道她身份的,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儿来害她?
经过这几天的锻炼,已然成为半个戏精,沉默了一下,保持距离悲伤道:“就算要我死,也请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害我!
让我死个明白吧!”
“放心吧,我们哥俩享用完你后便送你上路,省得你以后受你准夫君暴虐的气,大公子能出口了这口恶气。”
大公子……是鹿獠的亲生子?
陆栖鸾恍然,原来是鹿獠的嫡子与鹿青崖有怨,知道鹿青崖对她有意,便要拿这下作手段害她,用来恶心鹿青崖。
——拿女人出气也太没品了。
陆栖鸾拿出当时考枭卫武试的速度,飞快躲过一个人的扑击,在一楼遛了两圈,那两个瘟奴病入膏肓,体力不及她,很快便恼火起来。
“再跑……再跑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得好像你们现在很客气一样。
陆栖鸾本来不太想给鹿青崖惹事,让他回去找那鹿獠嫡子的麻烦,但这两个瘟奴实在纠缠不休,便只得跑上了二楼,听那两人也追上了楼梯,正想扯着嗓子喊一声破喉咙把守卫叫进来,忽见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的影子并非只有她一个。
……她还没叫,破喉咙自己就来了。
“跑的掉吗?!
还不快乖乖地——”
两个瘟奴刚一跑上来,气儿还没喘匀,便觉脖子一冷,视野以诡异的角度弯折了过去。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