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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冰在刑部已有些资历了,这些事略一想就觉得不太对头。
“而且,明明信上说是敌国之人……老实说这两年敌国都让我得罪够了,好不容易抓到‘我’,该是带回敌国去碎尸万段才对,就只要个赎金,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绑你都比绑我强。”
陆池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对一旁战战兢兢的遂州刺史道:“遂州的州军调度你先交过来,不要打草惊蛇,入夜前后务必戒严。”
“是、是是是。
但陆大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遂州刺史结结巴巴道:“这贼人……看描述,好似和之前作乱的采花贼有几分相似,若是如此,只怕陆小姐的闺誉……”
陆池冰拍桌怒道:“早知道陆侯要回乡,怎么不早点把这采花贼的事解决!”
刺史连连认错道:“……下官怎敢不尽心,只是搜捕了月余,那采花贼武功高强,每每只得其踪不见其人,就、就拖了些时日。”
陆池冰翻了个白眼,道:“那行吧,姐,我从你身边的枭卫借一半人出来成吗?”
“可以。”
允他调走了身边多数护卫后,陆栖鸾又独自思索了片刻,越发觉得花笺上的香味似曾相识,再一看花笺字迹与某人手中折扇上那把分外相似,立时便想透了个中关节。
“啧,又是个贼。”
心头莫名泛起一丝郁愤,陆栖鸾面无表情地独坐了片刻,忽然一拍桌面。
门立时打开,数名护卫闻声而入。
“侯爷,有何吩咐?”
“去查江琦这个人,日落前给我答复。”
“是!”
……
待日落时,官府回报,抓三四个形迹可疑的人,盘问之下发现口音不像是本国的,反倒像是西秦人。
城中混入了西秦探子,遂州城连忙知会下去今天要提前关城门。
这个时候,便来了新消息。
“侯爷,江琦有消息了,被发现在西城角的一个阁楼里,里面似乎有贼人挟持他,只说要见侯爷才放人。”
“……”
陆栖鸾正在看枭卫调查的情报,闻言手里的纸险些没滑落下去,拒绝:“假的,我不去。”
“属下也觉得侯爷不应涉险,但经查此贼与易门有些牵扯,背后怕是有其指使。
以易门的作风,这样的棋子若无用,便马上会被灭口。”
陆栖鸾把手里的情报倒扣下来,闭上眼凝了凝神,道:“西秦整顿朝纲的动作太慢了,一个易门拖了这么久还没彻底剔除干净,麻烦又烧来我这儿了。”
“易门对侯爷恨之入骨,只怕他们就算死剩下一人,也会倾尽全力报复。”
“说得对,兵来将挡的事咱们也彻底腻了,本官就会会他,告诉府里,我晚些回来吃年夜饭。”
正是除夕当天,街上店铺大多关闭,零零散散的几个路人和玩闹的孩童在看见这一列护卫严密的人走过时,都纷纷避在一旁。
不多时,便近了西城处。
陆栖鸾下了车,只见是个三层的木楼,楼板久经风霜,风一吹便嘎吱乱响。
“人呢?”
“就在二楼,那劫匪是西秦人,叫嚣着要侯爷也……也尝尝失亲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