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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肖等众将足足沉寂了三、四天,眼看着自己用尽心血护着地城池居然说话间就双手奉送了出去,搁谁头上都接受不了,但君命难违!
尉迟华黎站在城门上,大肆嘲笑了一番费肖,费肖曾发誓与凡州共存亡,如今这誓言到成了一个笑话,谁也没想到尉迟华黎的这几句嘲笑之言能带来如此大的效应,费肖居然自刎!
真是……让尉迟华黎措手不及,这老头也有点太经不起事了!
费肖的死对本就混乱的凡州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众副将持两种意见,一是同意奉诏撤军,一是坚守城池,与城更存亡。
两方各有说辞,各不相让,甚至差点刀兵相见!
凡州的百姓陆续回城,相应的,守军也基本归回。
五万兵士,如今还剩四万五千有余,意见不同的两方副将会于中军大厅,临阵搞分裂似乎是越军的传统,历来如此,尤其在魏帝尉迟尊即将亲驾凡州的这段时间,凡州大营简直是一锅粥!
尉迟尊亲驾入了祁羊城,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他如此频繁地亲驾西北,可见这地方如今有多重要,无论战略上还是外交,这里都成了他目前最注重的地方,因为魏、金两国现在要在这里决战——外交上的决战!
说服一帮混人的最好办法不是靠言辞,要靠铁腕,联合主战一方击败反战一方,这才是最快的解决方法,此刻没人再在意金云溪到底对凡州有什么意图,人在最紧张的时候最容易丢失是非观念和原本的坚持,仅仅是因为一时的热血。
于是,金云溪、钟离莲、尉迟华黎几个人莫名其妙地参与进了这场争斗,甚至没人觉得奇怪,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浑水摸鱼?
她们居然白得了一队兵马,真不知道等这些人的头脑冷静后会不会懊悔不已!
搬弄是非、勾心斗角,对于金云溪、钟离莲两人来说简直算是信手拈来,这可是她们先前保命的家伙,与她们玩这些,只能算是他们的时运不济。
最后,除了几个与她们意见相同的副将外,其余副将带兵出走的出走、被监压的监压,点一点余下的守军,还有三万有余,只等着尉迟戎的人马来收城了。
尉迟尊御驾西北,这其中的原由还有待进一步挖掘,不过金云溪仍然踌躇满志地打算给兄长和丈夫第一份礼物。
四十降龙二
魏国内部此时正是大翻新的时刻,无论朝政还是民、商,旧血换新血并不没那么容易,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若是想在一时之间连根拔起,自然会伤筋动骨,与金国一样,魏国的土地分封也过于集中,这不但助长了官员们的敛财风气,同时也让平民失去了耕种的兴趣,南方的肥沃田地甚至成片成片的荒芜,而交纳给朝廷的税收却因为耕地过于集中也一再缩水,税收一缩,国库立即跟着捉襟见肘,即使对外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若一直这么下去,瘦成骨头的骆驼可就没得跟人比了。
何况金帝金宏正在实施多项新政,鼓励其商人大量驻资魏国,虽然表面上在散财,可金商是出了名的狡猾,光钱庄一项,就为大金笼了不少金银,每天流进金国的黄金,都是用船装的,尉迟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除了启用多位年轻大臣革新内政、商务外,更是想在西北制造界线危机,将大金拉入这场无声的外交之争当中,侵占凡州即是这场争斗的开始。
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寻找了很久的人。
当细作将凡州各副将的画像及生平递上来时,一张工笔潦草的画卷让他呆了半天,他并不敢确定画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把画者找来!”
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画者心惊胆战、必恭必敬。
“画上的女子你可见过?”
拳头抵着鼻端,看来很闲适。
“禀皇上,见过。”
“她……怎么样?”
“哦……”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呢?无奈又不敢抬头。
圣颜怎可乱 视!
“她……她……据说逼死了凡州守将费肖。
如今贼军之中属这女子地兵马最多,据说就是她一直顽抗不肯出城迎接我大魏地兵马。”
“守鹰——”
根本没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皇上。”
“今晚把她带回来,我要见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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