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扯了扯嘴角,沙哑着嗓子破罐子破摔道,“如你所见。”
徐应白眼见付凌疑扯了旁边的衣裳随便绑了绑。
“要是你觉得恶心,”
付凌疑心如死灰地跪着“把我赶出去就好了。”
“我从前装得乖巧,”
他按了按自己手上这几天胡乱划出来的伤口,疼痛让他感到快意,“是想让你高兴放心。”
“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恶劣又恶心,”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装得再好也是假的,骨子里面的东西变不了,假的我你都不喜欢,更不要说真正的我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改不了。”
“比如说,”
他仰起头看向逆着光站着,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白衣的徐应白,露出一个温柔扭曲又危险的笑,“我现在就很想弄脏你。”
他继续说:“占有你……让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或者把你关起来……”
“不……”
付凌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话,似乎陷入了魔障,他疯狂摇着头道,“你把我关起来吧……只要每天来看我一下就好……我会好好的听话。”
徐应白闻言琥珀色的眼眸颤动。
但很快,付凌疑又从魔障里面回过了神。
“可是我不能容忍自己这样,你太好了,我不能弄脏你,”
他抓起旁边那条发带,垂下头虔诚地吻了一下,“所以我只能这样了……你要是觉得恶心……”
“那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尽力了。”
“两辈子了,”
他眼眸空洞,“我怎么就是学不好。”
这些话比那一个吻还要烧心烧肺。
徐应白的胸口起伏着,指尖都有些颤抖,狠狠闭上了眼睛。
两世以来,徐应白第一次遇到这样浓烈的情感,比那日盛放的火树银花还要炙热,还要疯狂。
他从来游刃有余,向来镇定自若,但是现在——
眼前的人似乎打破了他的那条线。
眼前的付凌疑破罐子破摔地剥掉了自己所有的伪装,赤.裸地把自己的恶劣、疯狂、肮脏的心思和举动尽数展现。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那天夜晚崩溃的抱头呜咽在这几天里面将他压成了不分明的几块,不连续的理智和情感将他撕扯成了好几个人,他的精神岌岌可危,而在被徐应白撞破之后,在差点就伤到徐应白之后,他终于把自己压碎了。
付凌疑的捡起旁边的柳叶刀,白刃攥在手里面,鲜血汩汩流出,疼痛让他感到快意和满足,血将那条发带染得通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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