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叔知道他说一不二的脾气,也没多说,应声回屋去了。
这个时间管家和佣人都已经睡下,偌大一栋宅子,显得有点空荡寂寥,只客厅角落里,亮着盏昏黄的落地灯。
这就是他不喜欢回来的原因,太大太清冷,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像个家。
进门上楼,把自己洗刷干净丢进柔软大床,卷着被子裹成一个蚕茧,闭上眼睛。
在睡意袭来的前一秒,边以秋还在想,既然我他妈不爽,柯明轩你也别想爽。
你不让我和姓阮的走太近,我还就偏要上他一回给你看看。
于是,这么想着,边老大的心情仿佛也好了不少。
反正,一切能膈应柯明轩的事,他做起来都格外带劲。
不管现实里如何糟心,梦里他反正先把阮成杰摁在了身下。
白茫茫一片云海翻腾的空间里,阮成杰的脸近在咫尺都有点看不清楚,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只能隐约分辨出那双似笑非笑的嘴唇诱人的轮廓。
边以秋看着那张微微启开的嘴,看到贝壳般整齐罗列的牙齿,和隐藏在齿缝间湿润温暖的舌尖,跟磕了药似的,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五光十色绚彩斑斓起来。
他痴痴迷迷地想,阮成杰的嘴唇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好看这么熟悉,就像他已经品尝过这双唇舌无数遍一样,只是这么看着,就已经知道那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儿。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去,身下的人也很热情。
舌头缠上来的同时,胳膊也缠上来,把边以秋搂了个严严实实。
唇舌触碰的一刹那,边以秋突然又闻到浅淡檀香和清冷雪松的后味,飘飘渺渺在他鼻翼之间来回缭绕,仿佛最缠绵悱恻的毒,顺着每一个神经末梢悄无声息地侵入发肤肌理,皮肉骨血,让人泥足深陷欲罢不能。
他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压在那人身上,贪婪地嗅着这抹让他迷醉的气息,攫住那片温软湿滑的舌头缠卷着深吻进去,几乎要顶到对方的喉咙口,蛮横粗暴得恨不能把身下的人啃进肚子里。
边老大正吻得浑然忘我难舍难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
他茫茫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张丰神俊逸线条完美的脸,那双眼尾微微向上的桃花眼里,春水起波澜,在边以秋心底激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一层一层,把边老大原本就迷迷瞪瞪地脑子彻底荡成了一锅稀粥。
这他妈哪里是什么阮成杰,分明就是柯明轩!
边以秋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有什么不太对劲,他掀开被子瞅了瞅,骂了声“操”
,默默地把被子又放了下来。
自己昨天晚上春梦做得太爽,射出来的好玩意儿太多,把被子床单弄脏了一大片。
这对身边从未缺过人的边老大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做个春梦就能爽成这样,他妈的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可是梦里跟柯明轩那一场极其热烈极其痛快的翻云覆雨真的太爽了,爽得他现在闭上眼睛,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柯明轩火热的手掌抚摸过他的皮肤,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粗长的性器狠狠撞进他的身体,滚烫的热度和深重的力道一次次将他推上欲浪翻滚的云端,连最后到达高潮时浑身不受控制的痉挛和颤栗,都仿佛深深镌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只要想到那个场景,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仿佛酥得要变成齑粉。
“柯明轩。”
边以秋把脸埋进枕头,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我操你大爷!”
第19章
边以秋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抬手点了点,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那个眼神明明白白就是在说:你他妈完了。
洗漱完毕走回卧室,打开手机看了眼。
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何叙的,一个是阮成杰的。
何叙昨天晚上去俱乐部找过他,今天一早又打电话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于是他没有理阮成杰那个电话,而是先回拨了何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