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兰的泪水攻势立刻跟上,泪眼婆娑道:“我等虽人小力微,却不愿成为大兄的累赘,若与修道之人相交罢了,何苦弄来那琼浆玉露,我这几日虽觉身子轻便不少,可一想到这琼浆来路之艰,便感心口很不舒服。”
“大兄为何不更关注自己一些?”
高长松听此言后一个头两个大,她竟不知道高玉兰如此伶牙俐齿,在此之前他还以为小姑娘也就爱看书些,性子腼腆,哪里知道她切入点如此之精妙,让自己毫无反驳的余地。
于是他只能狼狈地回应:“我也只是希望你们身子能康健些……”
他想想还是说,“你们不必担心我,先前有小道长说我是个有仙缘的,故传授了些修行的门法,眼下我日夜吐息,灵气存在丹田之中,身子比寻常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为证明自己的话,他还搬了些装酱的大坛子给妹妹们看,果真轻松。
有这番解释,高香兰与高玉兰的脸色好了不少,尤其是高玉兰的眼泪,说收就收,端的是收放自如,高长松看后竟自愧不如了。
后高香兰又问高长松打算,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只望妹妹跟自己能学些仙法,不说延年益寿,能在这妖鬼横行的世道自保便可,剩下的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
又过几日,葛巢来了,他好生收拾一番,面沉如水,谁也猜不出他内心的忐忑不安。
实际上……
葛巢:啊啊啊啊啊!
他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派的四个希望就要飞走了!
等见高长松后他心头一松,想他这笑盈盈的模样多是答应的,于是葛巢紧绷的面皮终于松懈点,跟他一同进北堂。
这才发现不仅高长松见,先前见的三个大宝贝也在,那充盈的灵气在室内涌动,葛巢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高长松请葛巢落座又上茶,他上的茶叶是自泡的,未用上唐代复杂的烹调手段,水质则是村人说好的清甜井水,葛巢心急之下也忘细品,一口闷了,真是牛饮。
饮后却咂巴嘴似的回味,说:“好茶、好茶,茶水甘甜,口有余香。”
又忍不住道,“敢问十二郎,此茶汤如何得的?”
高长松却说:“茶饼是普通茶饼,水不过是山野乡村的井水,不值得一书。”
葛巢却觉有何不对的,都那么普通,怎么出这味?
背地里高长松狡黠一笑,当然与众不同了,他可是开慧眼煮茶的!
先前高长松就发现了,随着火候变化、炖煮时间不同,菜品中含的灵力浓度也会波动,在灵气量达顶峰时菜品是最美味的,茶饮也是如此。
他暗自臭屁道:哎,我虽然刀工不行,可靠这手也能成为家中一大厨了。
高香兰她们可喜欢自己做的吃食了!
寒暄过后,葛巢插入正题:“十二郎,先前所言你考虑得可好?”
他还贴心表示,“若是不成,当个在凡间修行的居室也是好的。”
后又暴露他的狼子野心,“我门下女居士也不少,令妹颇有天赋,是与我派有缘的,若能一同修行再好不过。”
一直不曾言语的高香兰道:“若入了灵宝门,可能学习上天入地的本领?”
高玉兰一唱一和道:“我听那变文中还有说白日飞升修道升仙的。”
葛巢瀑布汗,他说:“大体是做不到的。”
高香兰与高玉兰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变浅淡了,葛巢看后心悸,于是望在场唯一半个成年人高长松,却见……
葛巢:怎么连你眼中也失去高光了!
高长松长吁短叹:哎,虽知像猴哥一样入天遁地很难,被否定后还是有一丝难受。
好在高香兰调整得快,又问:“那祛除邪魔、不受妖魔侵扰可能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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