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棣带着徐仪华及三个儿子进宫向朱元璋辞行,说是北平事务繁忙,要启程返回了。
朱元璋也不多留,按例让御膳房在琼华殿摆了酒宴,并让朱允炆一同前来践行。
朱允炆到达琼华殿的时候,朱高炽正和两个弟弟在殿外的院子里玩剪子石头布。
因为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鲜玩意儿,又简单易学,几个回合下来高煦高燧便已经领略此道,玩的不亦乐乎。
朱允炆觉得好玩儿,走过去站在一旁跟着学习。
朱高炽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反射性的回头,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便在这样一种情景下第一次正式见面了。
“你是高炽吧?”
朱允炆见他回头,微愣了下,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笑容。
幼时他们经常在一起玩乐的,虽然许久没有见过,但他依稀记得他的模样。
朱允炆,他认得。
原本他是不认得的,因为他不是以前的朱高炽。
可那天在送葬之时,他走在最前头,体力不支晕倒,他才发现,竟然有比自己身体更单薄的人。
后来听说他是因为给父亲守丧,久未进食,又在前日被刺伤了胳膊,倒顿时与他同病相怜了起来。
连受伤都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俩也算是有缘。
长孙殿下晕倒,可急坏了一众送葬的文武百官,所有人都上前关切问候,尤其……那个跑在最前面的人,满心担忧的目光。
那个人,是朱棣。
于是,他也跑了上去。
只是,哪天见到的他与今天全然不一样。
虚弱病态已经离他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温润如玉的儒雅,面色红润,容貌俊朗,笑容温和。
朱高炽听到他的声音,停止了对他的打量,点点头起身行礼:“高炽见过长孙殿下。”
朱允炆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咱们是堂兄弟,何须如此多礼?”
朱高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回头看着两个还在继续玩闹的弟弟:“还不快向长孙殿下见礼?”
“不用了。”
朱允炆忙出声阻止了,“你们继续玩吧,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是什么游戏?”
“剪子石头布!”
俩小子异口同声。
“这个名字倒是怪异?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朱允炆满脸都写满了好奇两个字。
朱高炽笑笑:“只是民间小孩儿玩乐的小游戏而已,殿下长居深宫,没听过也不稀奇的。”
“那你们可以多在应天待些日子,也好教教我玩这游戏。”
当然,朱允炆没说出口的真正理由怕不是为了学这游戏。
“那可不行,北平还有好多事儿等着父王回去处理呢。”
朱允炆眼里一抹忧伤一闪而过,却被朱高炽扑捉了个正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朱允炆对朱棣的感情不单纯,不像是侄子对叔叔的亲情。
好在朱允炆知道是何等场合,转瞬便恢复了一贯儒雅,亲热的拉起朱高炽的手道:“幼时咱们常在一起玩乐,没想到转眼咱们都长大了。
这些年四叔也常回应天走动的,怎么没见你跟着一起回来?”
朱高炽低头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手,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这亲热实在是有点不自在,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长孙。
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人家也是真的将他当作堂弟,想来之前的朱高炽在应天时跟他的关系也是甚好的,多年未见,亲热些也属正常,便不好抽出手来,顺着回应道:“因为高炽身体一直抱恙,北平离应天路途遥远,母妃不让出远门。”
“堂弟身体不好?”
朱允炆闻言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不禁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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