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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十月底,低纬度又靠海的夏城也正儿八经的进入秋季,虽然路旁的榕树叶未黄也未落,但人们都换上了稍厚的长衣长裤。
还在哺乳期的安雅为了年幼的婴孩也是包裹的比往年严实,深怕感冒。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动气说了张柠几句,额头上就已经冒汗。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安雅看着张柠明显敷衍出来的作品,越看越气。
头发长长,刘海已经遮眼的张柠给她倒了杯温水,拨了拨遮眼的刘海笑嘻嘻的劝道:“听说哺乳期的妈妈动怒会影响产乳质量!”
安雅被他这么一说,不禁又指着他的画骂他:“你看你,弄了一个月,画的这什么东西啊!”
张柠瞅了眼自己的画,笑道:“挺好的啊!”
安雅都快气晕倒了。
张柠的这幅画,只要看过他本尊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幅自画像。
一张和张柠没区别的脸,凌乱的短发,过于邋遢不齐整的胡茬,伦勃朗45度角的阴影,从斜前方打过来,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凸显的脸部轮廓鲜明深沉,嘴角叼着烟,平静无波又好像有话要说的望着画外的人,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出眼角不属于年轻人的细纹。
就算是安雅,都误会成是他自恋的画的自己。
只有沈和安在看到成画时,问他:“你是不是想用这幅画引出你爸?”
对于跟他如此默契的爱人,张柠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一种“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知道”
的淡淡的微妙的沮丧感。
就算亲密的爱人,彼此之前有点秘密会让关系更加密切点。
也只有沈和安清楚,表面上好像对张一失望到愤怒的张柠,其实也是最渴望见到他的人。
“见到你爸想做干嘛?”
沈和安有问过他。
张柠眉眼一挑,沈和安就知道他估计想揍张一吧!
“我觉得你可能你不是他对手。”
沈和安一本正经的提醒他。
张柠当时瞪他:“不是还有你吗?”
两人相望一眼,同时无奈的大笑。
真能再见到张一,张柠其实也没想过,他会怎么办!
只是脑中根据现时的情绪想象了下,他可能会动手打人。
“你真要拿这幅画去比赛啊?”
安雅就是没办法接受张柠拿一副粗糙的自画像去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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