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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薛烽一手伸进林澜的风衣中握住了他的尾巴,林澜毫无意外地僵住了脚步,他转头无声瞪眼,你干什么?薛烽一脸平静:“走吧,你可以不用担心。”
林澜几乎是被薛烽拥着纠结地走了两步,的确,这样走路的时候尾巴不会再晃,不过姿势是不是怪了点?
他绝对没想到,从背后看两人就像依偎着的一对情侣。
隔壁打酱油的大妈连连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啊,穿得那么少就为了抱在一起……”
她女儿一旁擦汗,老妈你没看出那是两个男的么?
终于走到小巷尽头,又一次站在熟悉的古厝前,林澜总算松了口气,示意薛烽可以松手了。
后者颇有些迟疑地捏捏毛茸茸的大尾巴,直到林澜把尾巴抢过去要炸毛了,这才施施然上前敲门。
等待许久都没看见有人应门,联想到钟灵是少女们所谓的队长,难不成还在梦中?那钟伯总该在家吧?“现在怎么办?”
林澜推了推门,锁着的,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他扯开嗓子大喊,“钟伯!
钟伯!”
半天还是没人应声,最后没辙了只好拿起手机问薛烽,“他们有电话吗?”
薛烽抬手摸了摸门板,用力一推,门竟然“吱呀”
一声开了!
林澜咋舌,这也太童话了吧!
刚才明明是锁着的!
进了屋他还特意研究了一下门栓,那根拇指粗的铁闩条不知何时断成了两截,一截还留在窟窿槽里。
林澜简直无话可说,他早该知道薛烽是无所不能的!
跟着薛烽驾轻就熟地走进客厅,独属钟伯的那张摇椅孤零零地沐浴在阳光下,薛烽环顾四周,最后直接推开卧室的门。
幽暗的屋子里只能隐约看见一张高脚木床上躺着一个身影。
“钟伯?”
林澜走上前,看清了对方的同时不由吓了一跳,几个月不见,原本红光满面的钟伯整个瘦瘪了下来,满头白发干枯没有光泽,颧骨凸起,眼眶凹陷,皮肤布满褶皱,还出现了大片老年斑,看上去黑了一圈,简直认不出是同一个人!
难道钟伯得了什么绝症?林澜有些心疼了,急忙去厨房里找热水瓶倒了杯水,等他回来就见薛烽坐在床沿,钟伯干瘪的手死死拽着薛烽的衣袖。
“喝点水。”
薛烽接过林澜递上来的杯子喂钟伯喝了几口。
“薛烽。”
钟伯浑浊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话虽然有气无力,精神头却还有七八分,“我大限将至,活了那么多年也该走了。
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