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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确有亲戚在方府,他能将你赎出去么?”
夏安笑着点头:“若确实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定可以赎我出去的。”
“这么有把握,他家境如何,在方家什么职位,能一下拿出百两银子么?”
韩管事想的并不乐观,寻常人家谁能存有百两纹银?
夏安莞尔:“不是说他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么?”
韩管事止步:“你的意思,难不成你和方家大少爷是亲戚?”
“是,他是我堂兄。”
“远房亲戚?”
若是方家大少爷肯照顾一下,即便是远房亲戚也不愁吃穿了。
夏安勾起嘴角:“是我亲伯父的儿子,我爹他年少到江南闯荡,后来便在江南落了户。”
韩管事不敢相信:“那为何不投亲戚去,却卖身为奴?”
难道夏安是被人贩子拐来的,但依夏安的聪明,不会任由人贩子买卖吧。
“我家和伯父家很早就失了联系。
我家破落后,曾与父亲上京城寻伯父来着,可是旧宅子早已换了新宅子,如何打听也没有音讯,我爹病重无钱埋葬,这才……可怜父亲他至死也未能见到兄长一面。”
“真是个孩子,说说话都能抹眼泪。
不管如何,总是让你找到了,可不用再过与人为奴的日子了,我可真是羡慕你。”
夏安破涕为笑:“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对了,韩管事你应该有家眷吧,原先在旧主子那里没点积蓄么,怎么不见你给自己赎身,莫非咱们思恩院里连你们管事都不可赎身么?那我呢,有银子可能赎?”
说着,眼神便黯淡了去。
“我是老主子派到王府的人,是家生奴才,断没有赎身一说,只能是主子肯不肯放你出奴藉了。
咱们思恩院确实是不许人赎身的,纵使你不是死契,到了出府的日子也是不许的。”
看夏安的脸瞬时白了,韩管事赶忙道:“不过若是有方家这样的大户说情,自是不会有问题。”
“吓死我了。”
夏安捂着胸口,做痛苦状。
“我做梦都想出了这吃人的地方。”
韩管事乐了:“如今你可不必做梦了,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以后就是被人伺候的命了。”
两人匆匆走了一路,中间只找了个茶棚,要了两碗凉茶,共花去两文钱,就着夏安从府里带出来的馒头吃了,权当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