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好。”
容离越发冷峻。
“你是念着小金?”
“不是。”
奴才是念着钱啊。
夏安一本正经道:“奴才晚上还有活计呢。”
“你回去也赶不及了,本王猜想现在至少子时了。”
夏安一急,又要坐起,被容离按住。
夏安哀求到:“王爷,奴才真的有急事,还请王爷体恤。”
“什么事?”
就那么重要,受了伤还大半夜地往回跑。
夏安垂眸道:“还望王爷看在奴才立过功的份上,允许奴才告退。”
容离不语,半响方道:“好,你走吧。”
待夏安下床,容离找了把木梳,夏安快速的整理头发,他可没心情整理仪容,四双草鞋八文钱还在等着他呢。
领着夏安出了密室,容离搭在手上的外袍往前一送,扔在夏安的脑袋上。
夏安眼前一黑,伤口跟着一疼,吃疼叫了声,拿下蒙头之物,夏安转身回看,只见王爷面色不善。
夏安以为是自己失了礼仪,忙磕头道:“奴才告退。”
双手将衣服呈给王爷。
容离大怒:“你就这么嫌弃本王的衣服?”
夏安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问道:“衣服是给、给奴才的?”
“哼。”
容离冷哼,很想加一句“不爱穿就别穿”
,却又怕夏安听了又一根筋,真的不穿了。
夜风可不如他温柔,这傻奴才再病了可怎么办?
“……谢王爷。”
夏安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王爷居然会给他衣服取暖。
“王爷,您不穿会不会冷啊?”
容离蓦地一息,甜意从心脏爆发,顺着血流蔓延到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
大手一挥,豪情万丈:“本王内力深厚,自不惧寒。”
夏安最佩服武功高强的人了,当下又是敬佩又是感激,不等王爷说起身,就披上衣服,抱起打盹的“神医”
,乐滋滋的走了。
一开门,才知道雪下得很大。
一脚踩下去,没足两寸深,夏安猛地灌入冷气,嗓子一疼,咳了几下。
刚要迈步,就被王爷扯住,还没还得及回头,劈头一个大氅罩下。
夏安伤口又不幸被碰,晕晕乎乎地浅痛。
要开口,却见王爷蹲在自己的前面,双手穿到他的膝盖窝,下一秒他便离地而起,趴在了王爷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