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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母子三人皆笑了。
菱月站在陈姝元身侧帮她扇着风,她还记得圣人娘娘在闺中时,因是府里头一个孩子,老国公最是宠她,圣人性子与京中贵女都不大样,可叫老夫人操碎了心。
后来圣人嫁给官家,这些年越发平和,都道圣人贤良淑德,为天下女子表率。
也是大皇子他们说起,菱月才想起这么一茬。
那时圣人领自己爬过墙头,还把脚给扭了,如今说出去哪个敢信。
陈姝元不知想起什么,又说道:“昇哥儿,我这儿倒有件小事嘱你去办。
这两日殿中桃花香饼快燃尽了,你去鲁国公府上问问可还有今年摘下的桃花,我闲着无事,想亲做些。”
赵昇一愣,这等小事娘娘嘱个宫人去办就是了,为何特意让他去舅父府上走这么遭。
不过他与陈姝元素来亲近,想了想躬身应诺。
“娘娘也要注意着身子才行,瞧着似有些消瘦了。”
赵晋在旁道。
陈姝元抿了口茶,笑道:“天热,我这殿里也不敢多用冰,难免要瘦些,你们弟弟都受不住,每日来我这点卯就等不及往他自己屋子跑。”
“三郎人呢,怎不见他?”
陈姝元淡淡道:“在后面练大字,刚让我罚了。”
“三郎竟惹得娘娘生气?”
赵晋吃了一惊。
陈姝元不愿多提,赵晋与赵昇对看眼,并没有再追问。
她未留他们在宫中用膳,又与他们说了几句,便放他们离去。
倒是隔了片刻,郭忠自外头进来问道:“娘娘,该用膳了,三皇子那儿,奴婢是否让人送膳过去?”
“饿他两顿也无妨,他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闯出大祸。”
陈姝元皱了皱眉,“还有他身边宫人,细细筛一遍,看谁在他跟前胡乱说过话。”
赵慎宠赵晞,倒将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直道张贵妃腹中骨肉不是他弟妹。
陈姝元揉了揉眉心,菱月忙搁了扇去帮她。
郭忠领命退下。
陈姝元坐在那处,许久后忽开口与菱月道:“菱月,我那避子汤,且帮我停了罢。”
菱月微怔,应道:“是。”
晚些时候正和帝来她殿中,问了陈姝元同样的话:“元娘,怎不见晞哥儿?”
陈姝元笑道:“官家,他这两日学业多有怠慢,让我拘在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