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怎么样?他,没事吧?”
张大夫捋了捋花白的羊角须,又查看了一下伤口,说道:
“从脉象上看,只是有些肝火虚旺,其他一切都很好,伤口亦没有问题。”
“那,他为何一直昏迷?”
“或许是,饿的……”
此人的脉象强劲有力,健康得很,除了这个,张大夫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之前小厮说他浑身滚烫,此刻已恢复了正常,肩上看起来只是普通刀伤,伤口亦在愈合,实在看不出还有其他什么问题。
“小姐放心,我给他开一副药,再熬一碗米汤,喝了定会醒。”
“那行!”
温晚想了想,吩咐小厮,“给他换一间屋子,让他好生休息。”
这个柴房,与他的气质到底有些不符,在没弄清楚他身份之前,还是莫要亏待了。
明日,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是什么人。
待她回到小院,夕落已经在那等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着被褥,一脸愁绪。
刚才,她去找姚总管,只说想找个人为姑娘向通州的外祖母送个问安的信,却被姚总管支吾着拒绝,她已经猜到,必是姑老爷给姚总管的信中说了,不让姑娘的事透露给老太爷。
夕落原以为姚总管毕竟是温家的家仆,姑娘好歹算是个主子,总能通融一下帮个忙。
想来也是自己太天真了,在姑老爷和姑娘之间,姚总管肯定是听姑老爷的,能好好安置她家姑娘已算是不错了。
看来,想依靠姚总管把消息传到通州已经不可能了。
姑娘肯定不能离开,她和月出,又不能亲自去,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叹着气,却听见温晚回来的声音,夕落赶紧收起愁容,换上笑脸,道:
“姑娘回来了?今儿个累了一日,早些休息吧?”
温晚转了转脖颈,确实有些累了,懒懒地瘫在床榻上,又问道:
“姚总管何时帮我传信?”
夕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不敢告诉姑娘真相,今日姑老爷生了大气,怕她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惹怒姑老爷,恐怕更加弄巧成拙,便说道:
“姑娘,今日刚来,姚总管那边有些忙碌,姑娘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奴婢再去寻他。”
说着,夕落和月出为她放下床帐,就去了旁边的耳房休息。
温晚想着此事并不急在一时,暂时先放下了心事,况且又折腾了一整日,很快就入睡了,只是在梦里,似乎总会有那一张俊脸,挥之不去,说实话,她长那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子,若想不在意,也是难事。
谢谦被送到了一间收拾干净的小厢房,小厮很用心地给他熬了药,灌了进去,见他有清醒的征兆,又喂了一大碗米汤,才放心离去。
子时刚至,封文和封武便出现在谢谦的床前,二人打量了一番屋内,感叹着,这家主人还怪好的,不仅救了自家大人,还照顾周到妥帖,给了单独的一间屋子住着,若不是他们已打探清楚,还以为是有什么所图。
“打听好了?”
谢谦早听见他们二人的动静,掀了被子,起身问道。
拱卫司自成立以来,明卫暗卫遍布京都和各州府,最擅长的莫过于打探消息,捉拿人犯,要知道区区一个庄子的背景,轻而易举。
“禀大人,”
封文抱拳回道,“这是吏部侍郎温从和家的田庄,那位救了您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