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薛氏道:“我乏了,所有人都散了吧。”
第19章事后
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彼此没有明说要追究什么,但滕祁山还是抱起滕辉月向汝南王妃薛氏告辞了。
薛氏看着他欲言又止片刻,叹息一声放他离开。
倒是齐明铮只和滕辉月待了短短的一阵子又要分开,心里极为不舍,眼泪汪汪地迈着小短腿坠在滕祁山后面,巴巴地盯着滕辉月,一副恨不得跟去公主府的模样。
滕祁山的脚步更快了。
最后还是齐嵘的妻子周氏亲自来拦了自家的胖儿子,才算消停。
上了马车,滕祁山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这么多年来,汝南王世子齐澈这个舅舅一直待他如亲子。
齐澈在他心中的地位,几乎可以与安国公滕海比肩。
所以滕祁山对齐澈一家是非常信任的。
但今日之事,却是切切实实伤到滕祁山的心了。
滕祁山自问,他对林凡一系确实比较看重,可是对世子妃钱氏也一直恭敬有加,对齐瑜这个表妹一直以礼相待。
想不到有一天,他的舅母与表妹会用这种卑劣的方式算计他。
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绝对不止她们母女的手笔,她们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滕祁山不知汝南王府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更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舅舅齐澈的意思,心里乱得很。
来自至亲之人的设计陷害,最是伤人。
“阿爹……”
滕辉月见滕祁山露出黯然的神色,唤道。
滕祁山看到儿子脸上的忧色,情绪不禁缓和了些许:“抱歉,阿樾,阿爹吓着你了?”
说起来,滕辉月还是这件事的大功臣。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声,滕祁山很可能会毫无防备推门进了齐嵘的书房。
届时真的被齐瑜缠上了而后被汝南王妃薛氏她们瞧见,滕祁山就真的跳进震泽湖都洗不清。
滕辉月摇头,伸出软绵绵的小手递给滕祁山:“阿爹,我痛。”
他掌心朝上,一小块擦伤正渗着血,因为皮肤白皙幼嫩,看起来格外刺眼。
滕祁山脸都青了,心疼地捧着他的小手道:“阿樾,怎么你受伤了也不早说?”
立刻朝外面喊道:“衣笙,进来!”
一个娇小瘦弱的青年撩起帘子进来,眉间一颗朱砂痣表明了他文子的身份。
他跪下向滕祁山行礼。
“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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