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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没关系的,我看来,他竟更喜欢做个将军而非大学士。
我总觉得,战场才是他该去的地方,在朝堂上与别人周旋,是我会做的事。”
“呵……明年春闱,有几个你有信心考入二甲甚至是进士及第?……别和我装傻,我既然任由你开始渗入自己的势力,就算是默许了。
只要忠君爱国,对于他们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我不是很介意。”
墨琮疑惑的抬起头,“难道,我不算是你的秘密势力?既是我选择的人,自然也就是为你这个幕后服务。
虽然具体的数据我也不知道,但,凡是能被选上的,一定有些心高气傲的,又是书本上的知识没有经历过实践,少不得还得那些老大臣狠狠挫一顿,灭灭傲气才行。
到时候,就由你这个圣上丢下一根橄榄枝,不管是哪边的势力,一定记得圣上的知遇之恩,这才算是高明。
若是你选中的可以委以大任的人之中有我这方的,再告诉你不迟。”
“士为知己者死……原来如此,你是要我不动声色的一视同仁只以能力判断高低?”
“水至清则无鱼,与其一开始就判断对方是哪一方的势力而忌惮,不如允许私心的存在,放开手去使用。
若是根据能力论高低,那么那些有真正才华和能力的必定会向着圣上靠拢,就算背后有他方的势力,也会记得圣上看重的恩情,只有有那么一点感恩的心思,就能为我方作用。
能考上来的,必定不是愚人,一定会明白什么才是最有利的。
至于那些顽固不化不念圣恩的,自有他们的去处……”
看着那和年龄完全不符的表情,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从心里滋生,渐渐的就要占据全部的空白,水淳笑看着墨琮微笑的样子,那浅浅的酒窝盛不住的要溢出来的醉意。
这小小的年纪已经让他看得醉了,再长大一些,该如何?
水淳笑着,想着,突然的一阵风,吹乱了墨琮额前未束上的零碎的短发,他伸手,挑起那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水淳却忽然想看到这人披散着这如墨云的秀发的场景,该是怎样的温软柔媚,或者,是夹杂着修竹般的清俊,不同于女人的利剑一样锋利的美。
想象,然后,水淳遵从了自己的心意,他伸手扯开了墨琮头上灰蓝色的发带,乌黑的发丝,铺开在背后,一段上等的乌黑的锦缎。
“诶!
你做什么?……”
墨琮的疑问在看到水淳拿出一条银灰色上面镶嵌着一颗发亮的黑曜石的精美发带时停止,他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走水淳手里的发带,笑道:“我一定没和你说过我喜欢银色。”
“因为这上面的宝石很衬你眼睛的颜色。”
水淳低下头,余光扫到不远处,断墙之后水溶震惊的表情,笑。
“我为你,把头发束上去吧。”
“……好。”
“……怎么会是……他?”
水溶背靠着断墙,脸似雪白,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的东西,一些,对皇家来说致命的东西……这是你的意思吗?为了让我扫平这之间的障碍?……皇兄,你这是,在玩火。
他还记得昨日水淳突然的命令。
“明天,我约了一个人去那里赏梅,我不希望路上出现任何陌生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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