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第一次见陈青的时候,对方还是个送外卖的;上次是陪酒的男公关,短短一个月,对方摇身一变,又成了做家政的钟点工。
凌斯年确实有让人安排家政钟点工,他这段时间被凌鸿文安排在集团旗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公司,住的地方便跟着换到了附近的房子。
他喜欢独处,不耐烦家里有人常在,便让人安排个长期固定的钟点工。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陈青。
可谓是阴魂不散。
凌斯年不说话,打量着陈青,像打量被人丢在路边的一堆破烂,视线冷冰冰的。
陈青倒是不甚在意,他不想再和凌斯年有什么交集接触,来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个客户会是凌斯年,这会离开肯定不现实,他的确很需要这份工作。
两人就这么站了几秒,陈青捏了捏手里的装工具的书包,对方不说话,他只得主动开口:“您好,我是大雁到家的员工,工号058,是您预约的家政,如果您没有异议,我先跟您核对下这次的服务内容。”
重复了一遍服务语,陈青低头打开那个红黄相间的背包里,从里面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凌斯年并没有接那张纸,他视线从那张看着有模有样的服务确认单上扫过,听不出任何语气的问道:“上次的钱是没让你赚够吗?”
上次是什么时候不言而喻。
陈青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他眼神中罕见的闪过了一丝愤怒,连嘴边的呼吸都变粗了。
那张沉默寡言的脸上掩藏着黑压压的情绪,手中的纸被拽紧,随后放下来,握紧的拳头甚至微微有些发抖。
见状,凌斯年倒是有些意外。
前两次的接触,陈青给他的印象除了穷酸,有点小算计,剩下的就是忍耐,如果不是能忍,早在被费凡那群人戏弄的时候炸毛了,也不会一直傻呆在那里,一点脾气都没有。
凌斯年挑了下眉,压在心底的烦躁莫名的消散了些,他看着陈青,勾了勾唇角:“怎么?”
陈青不会回答凌斯年,他不会告诉凌斯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第二天他就被辞退了。
金港不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服务生去得罪这些有钱人。
工资倒是结清了,可那晚卖酒的提成被扣下了。
他找了好几次领班,前几次好言相求被各种理由搪塞,最后一次他实在急了,和对方起了冲突。
结果显而易见,胳膊拧不过大腿,这种做法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被会所的保安打了一顿,赶出来,连骑来的电动车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车子没了,外卖自然也送不成,甚至为了省那点钱,都没有去医院,随便在药店买点药涂了一下。
焦头烂额了一个月,还是在房东罗奶奶的帮助下,他才有了这份工作。
陈青不说话,那一丝愤怒也很快消失不见,加入扣口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看更多完结文脸上又恢复成那副沉闷的模样,仿佛刚刚只是一场错觉。
凌斯年看这样子大概也不需要他来打扫了,避免再得罪人,陈青索性妥帖的收起那张服务单,又将书包整理好,垂头对凌斯年说道:“我会告诉公司派别的家政来。”
说罢,便要背起书包离开。
刚走出了两三步,身后就传来了凌斯年声音:“我有说让你走吗?”
陈青脚步顿了下,还是停在原地。
凌斯年看了陈青一眼,转过身,朝客厅的沙发走去,把陈青一个人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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