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丁侧妃手中的把柄,宛姐姐大概不甚清楚,被她吓住。
但是王氏,你,你不过是想在我与丁氏交锋之时再观望一下谁手腕更高罢了!
若是我将丁氏手中把柄问到你,你是不是要与我一诉冤屈!
毕竟当年我母妃那个孩子,若真的是你害的,你哪还有命在。”
朱承瑾一点耐心都没了,毫不客气道破王氏心中所想,“我没猜错的话,你只是想着,我若从你口中知道真相,定会心生愧疚,觉得冤枉你们母女,谁知半路杀出朱承清来。”
“命也,运也。
怪不得别人,只怪你王氏,太贪心了。”
若说朱承瑾此时感受,只是心寒二字而已。
一次次磨砺,让她的心更加坚硬。
王氏闻言,帕子捂着脸奔向朱承宛床边:“宛儿,你醒醒!
醒醒啊!”
程庶妃道:“王氏,你在这儿只会耽误事儿,郡主恩德让你看一眼宛小姐,宛小姐是主子,哪怕你是生母,此刻焦急,也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朱承瑾眼底浮上一点怜悯,人权?什么是人权?这个时代,当妾的,即使是儿女生死之时也不能唤一声小名,该喊小姐少爷还是要喊,不然?不然就比小姐去的还早。
“太医来了!”
珠玉气喘吁吁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串匆忙的脚步声。
朱承瑾站起身,看向门外,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人,看着十分儒雅,见着朱承瑾只是急忙一礼,便问:“病人何在?”
满堂将太医引到床边,一层纱帘挡着,“刚才郡主吩咐,给宛小姐灌了水,催吐出来许多,不知道是否有用。”
太医姓郑,闻言温和道:“这办法是应急用的,郡主做的没错。”
不再说话,专心诊脉。
对比这也不敢那也不是的大夫,高下立判。
郑太医沉吟一会儿,问道:“可否将这位小姐刚才呕吐之物拿来一观?”
满堂楞了一下,道:“有,有,这就拿来给您。”
朱承瑾道:“把帘子掀上去,望闻问切,不要这么遮遮掩掩的,我们都在这儿,不会影响宛姐姐名声。”
郑太医倒是没想到郡主如此关切床上这位庶出小姐,也如此不拘小节,仔细看了看面色和轻微抽搐的指尖,又把满堂捧来的东西扇着嗅闻,神色凝重起来:“这位小姐这几日,是否服过雷公藤?”
旁边缩成一团的大夫赶紧道:“从未用过!”
郑太医道:“郡主,依臣看来,这位小姐是服了过量的雷公藤,中毒所致如此。”
朱承瑾道:“可有法医治?”
郑太医垂首:“臣自当尽心竭力,所幸看来服下的时间不久,又有郡主为这位小姐催吐,医治起来方便一些。”
朱承瑾道:“劳烦太医。”
对程庶妃道,“将王氏拘起来,不准扰了宛姐姐休息,再将伺候宛姐姐的丫鬟婆子圈进东边院子,派人看管起来,挨个问话。”
“我倒要看看,谁跟天借胆,敢害王府的小姐!”
正说着,外面朱承清娇柔声音响起:“父王,侧妃娘娘,屋子里有郡主在,又请了太医,侧妃娘娘非要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庶妃娘娘在屋里主个事儿,崔姑姑、满堂珠玉留下帮忙,晚舟夕照与我出去迎接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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