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下面露出半截皓腕。
他的视线不自觉上移。
忽然顿住。
晏南天“”
他叹气“你伤不痛”
云昭转了转眼珠“痛怎么不痛”
她装模作样捧起那根受伤的食指瞎叫唤。
晏南天目光微斜,点了点她的手臂,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云昭顺着他手指望去“哎原来伤胳膊上了”
她怎么没发现。
顺德公公憋笑快要憋成内伤“噗,咳。
噗。
来没有指头痛嘛。”
云昭“也痛都痛”
晏南天懒得再跟她废话。
他微抿着唇,打开药箱,取出小金剪、纱布和创药。
挽袖,动手剪开她胳膊上的衣裳,找到那条细而深的三寸伤口。
清理、上药、包扎。
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包扎的时候,他随手把擦血用的清洁纱布咬在了嘴里。
顺德公公“哎”
没接到。
只见储君殿下的薄唇上染了浓浓一抹血,嘴里不知道吃进去多少。
他无知无觉,微凝着眉眼,替她包扎完毕,打上一个军中的结。
松开手,“好了。”
嘴里还叼着那根布条。
云昭“”
他挑眉“怎么”
咬着东西说话,他也不嫌难受。
云昭心虚地指了指他的嘴。
晏南天一怔,抬手拿下布条,在指间挽了下,掷入弃物青铜盒。
云昭心情复杂“你不恶心”
晏南天莫名“什么”
云昭“晕船。”
不是连一点汗味都闻不得么见人家吃个枣子他都要吐,居然能忍得了血腥气
晏南天冷脸“说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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