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表情复杂,想了想,伸手比了个数。
林哲:“…………”
林哲都想骂人了:“不是,他灌这么多都不拦着点,你们就不怕他喝挂了啊?这都要四点了,他是不是喝了至少仨钟头?你们疯了吧?”
酒保无奈:“我们哪敢拦庚哥。”
“……”
林哲气得深呼吸,扭头,“行了别喝了,留点命给你家那祖宗吧,我送你回——”
声音戛然而止。
一两秒后,林哲颤巍巍地指着空了的沙发:“他人呢?”
酒保也懵了:“刚、刚刚还在啊……”
-
大概是白天发烧昏睡了太久,或者是把浴室里那首歌单曲循环了太多遍,别枝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时梦时醒的。
凌晨六点多。
她终于再睡不着,起身,无声下了床。
廖叶和她同在主卧,别枝去洗漱的声音都是放在最轻的,洗漱后她离开了主卧套间。
天已经亮了,早上还有些凉,客厅里昏沉安静,客卧的门紧闭着,没一点动静。
别钰显然还没醒。
动作放到最轻,别枝检查了一遍冰箱里的存货,在高压锅里熬上粥。
三人份的其他餐食,她也懒得做,想了想,别枝干脆拿上手机和钱包,换衣服准备出门。
老社区的好处之一,就是楼下有早餐摊子。
油条之类的,都能买到。
别枝想着,轻手轻脚地换上鞋,出了玄关,又提拉着防盗门,尽可能无声地关上。
没发出动静。
应该不至于把里面的两人吵醒。
她松了口气,跟着反应过来:“在自己家,怎么像做贼似的。”
别枝咕哝了句,转身:“啊——!”
一声纯粹本能的惊声。
任是什么人早上开门出来,关门转身后,突然在自家黑黢黢的楼道里看到了一道更黑黢黢的影子,恐怕都会跟她一个反应。
何况那个影子还是下一刻就扣住了她唇舌,将她抵在了防盗门后的墙上。
别枝本能就想抬腿。
然而却被对方预料,长腿折膝向前一抵,狠狠将她双腿强压在了墙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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