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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终于推开了门,背对着她的军师就靠在轮椅上,用毯子盖住了他残缺的双腿。
在毯子上面有一本破旧的书,凌皎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翻开这本书,那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备注,字迹却是属于她的父亲。
军师听到声音只是轻轻地冷哼,他在这里面称王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
凌皎甚至能看到他耳边的发已经泛白,“你老了。”
这句话完全足矣激怒这个人,他的手已经准备去拿身边的鞭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凌皎用语言的方式去交流了,一年还是两年?反正那都并不重要。
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所以在凌皎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的时候,他才会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
凌皎面无表情,囚|禁,绑架?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人渣仁慈?哪怕她曾经穿过了军装,她也不是改不了自己血液中的海盗思想。
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要死,要被她亲手杀死。
“不用按了。”
凌皎在他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挑断了他的右手手筋,那只手之前正准备去按响保镖的铃声,“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壁虎安排在这里,并且让你的那些护命符去监视他。”
这辆曾经布满陷阱暗器的轮椅,早就在壁虎的几下操作中变成了废品一个。
失去了武器的军师,在凌皎的面前只能被玩弄在掌心的白鼠。
其实如果没有姜岩和楚绅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们很早就把暗杀军师的计划计划好了,而那两个人只是需要在这件事情上挂一个名。
让以后军部政府追杀他们的时候能有一点儿顾虑。
谈什么合作?她是强盗。
“凌皎!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手脚受制,被凌皎推在了窗边,军师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养大的是一只懂得忍辱负重的狼。
“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是谁伺候你到了这个年纪?”
凌皎用匕首抵在了曾经管家的双腿间,“说实话,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这么做。
其实这里是四楼,如果你不死,那就喂狗吧。”
嘴角终于勾起来一抹笑容,握着匕首的手心用力向下!
……
“砰!”
在这里被迫看着蓝本那张仿佛没有了其他表情的脸,在听到这声巨响之后姜岩猛地站起身,“什么声音?”
楚绅在他之前走到了窗边,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就脸色发青地回头看向依旧带着笑容的蓝本。
不懂他这个动作的姜岩凑过去发现窗边围了很多的人,脸色不善指指点点。
他顺着人群的视线抬头看过去,一扇窗子大开,能看到站在窗边的女人。
军师死了。
不用去看围在人群中的那个人,姜岩就知道那是谁。
他转头看向蓝本,在这种时候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的计划从来都不需要他和楚绅的参与,而还真以为自己很重要的去忙来忙去,也真是傻子。
“院长,抱歉。”
对上了姜岩的视线,蓝本脸上的微笑才稍稍收敛,“我会说出我知道的一切,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认真听的机会。”
他还有什么不听的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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