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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必要吗?他死之前跟我说,他喜欢海葬。”
听到这句话,边远几乎踉跄了一下,杨立中的确跟他说过同样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你这是何必?”
男人看着边远好一会儿,然后甩甩手,让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屋子里最后只剩下两个人。
他放下高高架起的双腿,慢慢走到边远跟前,替他松绑,嘴唇几乎咬上耳朵,他低声道:“小徒弟这么好看,有没有把他带上床?”
边远一脸嫌恶地看着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龌龊?”
男人冷笑,“就你干净?”
“你变了。”
“我没有变,只是你从未看清我。”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包烟,“其实我也从未看清你。”
“你说的对。”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一拳头直直地砸过来,边远侧了一下身子,拳头落在腮帮子上,疼得他眼冒金星,身体晃动了几下,没有支撑,最后终于摔倒在地上。
刚摔倒,随即又被提起来。
“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
边远蹭掉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回看他,“你到今天还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
你让我怎么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算了,所以我说,我们已经不是同路人。”
“砰!”
又一拳头砸下来,边远下意识地捂住鼻子,鲜血喷涌。
“为什么不反击?你只是残了一条胳膊,又不是整个人都残了。”
穿着军靴的脚碾压下来,踩住边远的左肩。
疼痛使边远的呼吸有些凌乱,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冷漠,而眼神哀伤。
“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算我个人欠你的。”
“个人?!”
男人苦笑,“你的意思是,你当初那么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那你为了什么,国家?人民?光荣?梦想?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吗?还是被狠狠地欺骗了,玩弄了?”
一拳头一拳头地砸下来,边远始终没有还手,其实对方也没有真的要他死,都是捡在并非要害的地方,只是让他疼,或者纯粹出气。
打人也是耗费力气的,尤其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男人放开边远,扯了扯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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