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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买凶杀人,人没杀成,梁瑞还活着,所以陆家父子不会判死刑。
人不死,还有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在那里,哪一天他们跳出来反咬一口,我把谁推出去好?你吗?”
“知道了……”
戴群山给他装乖巧,只可惜装不像。
边远开始收拾第二箱资料,半晌抬起头,“还赖着干什么,滚!”
戴群山闻言,一溜烟似的跑了。
边远也是绷着,绷久了终于绷不住,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如今椅子换成了皮质老板椅,他一跌差点磕到了后脑勺,怎么坐怎么不习惯,一脚踢飞眼前的纸箱子,他放松身体摊在椅子里,给自己点了支烟。
烟刚点上,办公室里铃声大作,在如山的文件堆里翻找,终于找出电话,他闷闷地一声:“喂?”
“是我。”
“你是谁?”
“……”
边远顺下了胸中一口闷气,“线路安全吗?”
“安全。”
“有什么事吗?”
“出来见个面吧,好多年没见了,叙一叙旧。”
“不敢当,我是您的老部下,应该是我去看你。”
“都一样,那半个小时后见,**路**餐厅,7号包厢。”
“不了,我这边很忙,你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楚。”
“电话里没有干扰,很清楚。”
低沉的男声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陆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对你的处分我已经压下来,下不为利。
说实在的,为了一个做生意的陌生人,弄出这么大干戈,整个七组差点都撤销编制,不值当。”
“那你就错了!”
边远打断对方,“七组掌握着生杀大权,这是一把好枪。
但是我绝不允许这把枪被人乱使,我不能保证每一个人无辜,但是至少在我所知范围内,我不允许有无辜者死在七组手里。
我敬畏生命,无论目标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我不谢你了,反正说来说去,我还是被你当枪使了,恭喜你终于抓住人家把柄,扳倒了姓陆的。”
“这话说的……我跟他们没私仇,我图什么啊?”
边远的语气始终有些不耐烦,“还有别的事吗?”
对方沉默了一阵,用一种试探的口吻,低声道:“他……还好吧?”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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